“不錯,是我。”大成圣體開口,他語氣沉凝,氣血激蕩,這是身體本源的本能反應,對霸體一脈的針對很濃烈。
“呵呵呵”
宣明努力笑了起來,一點點微弱的血氣流淌,血光閃耀,他的殘軀在重塑。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因為他被圣門之主血殺的太慘烈了,那個人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惡氣,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手。
即使是現在,還有一種極盡玄妙的道則纏繞在他們的元神上、血肉中,既是打下了標記,同時也是一種束縛,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宣明心底最后的那一線驕傲,讓他不允許在大成圣體的面前用這樣狼狽的姿態對話。
輸給圣門之主,敗的那么慘,縱然他很憤恨那人的羞辱,也只能無奈接受現實。
可面對圣體卻不然因為他當年真的殺過一尊全盛的圣體,讓他引以為畢生的榮耀
像是奇跡,亦或者是一種心靈的力量,殘軀重塑,宣明睜開了雙眼,眸光黯淡。
“你來送我們上路嗎”
“的確有這個想法。”大成圣體并不掩飾什么,“我們那一代人的仇恨,延續到今朝,是該做一個了斷了。”
“不過看著你們這般凄涼的情況,我若出手,卻顯得我恃強凌弱、以壯欺老了。”
他平淡開口,“這是我最不齒的事情。”
這一番話,讓三尊霸體勃然變色,其中以滄瀾為最,有巨大的被羞辱的感覺。
當年,他就是殺了一尊年老體衰的圣體。
此刻被人這樣指摘,仿佛是影射,讓他心中不能平靜。
“我霸體一脈,不需要伱這圣體的同情”滄瀾嘶吼出聲,“你是在侮辱我們嗎”
“可嘆不能再歸絕巔,否則必斬了你。”霸體宣明嘆息,“當年我能殺了你的前輩,同樣也能殺了你。”
“癡人說夢,狂人妄語。”大成圣體的眸光冰寒,“你們真以為霸體一脈很強大嗎”
“若非當年我等心思皆在鎮壓禁區,以對抗至尊為重,又怎會為你等所趁”
“荒古之前,霸體一脈對上我圣體,可從沒有過多少出彩的戰績”
“你們自私桀驁,目中無人,霸道無邊,以力逞能終有今日之禍”
“活該”
大成圣體說著最能刺痛他們心靈的話,這叫殺人誅心。
作為知曉姜某人貓膩的知情人士,他明白霸體此刻遭遇的根源。
佛祖召開萬族思想工作大會,宣揚新時代風氣精神這都敢甩臉色、擺氣場,也就別怪事后圣門之主操著刀子去堵人了。
對于姜逸飛這樣的狠人,大成圣體都有些頭皮發麻。
這無關實力,畢竟他追隨過女帝,如今狠人大帝可比姜逸飛強不少,但也沒有給過圣體這樣心驚肉跳的感覺。
姜逸飛他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在成為幕后絕世黑手的道路上狂奔。
如果不是怕說出心里話容易被人惦記,日后可能哪天就身中三千六百刀“自殺”身亡,大成圣體多半要痛斥某人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事做盡、喪盡天良。
畢竟子母河這種玩意兒,它是一個正常人、一個好人能想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