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謹慎的,都不讓他把話說出來。
溫言回頭望去,望向來路,那岔路口別扭的扭曲感,愈發強烈了起來。
他回望著路,心里面定位到自己家,確認了依然能定位到,能指引方向,他才稍稍放心了一點。
蔡黑子最近在挖人,他是知道的。
也知道好像已經開始受到阻礙了。
這一次這個會場地點,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定下的,就連風遙都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溫言雖然不了解演武的事情,但他了解蔡黑子啊。
他剛才想到之前風遙說過的那句,蔡黑子連保鏢都沒有,就等著誰打他黑槍呢。
再想想蔡黑子的行事作風。
他現在非常有理由懷疑,蔡黑子就是在釣魚。
這個領域里,平時的確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現在看起來好像也沒有。
但蔡黑子在,南武郡的年輕一輩的高手,甚至是南武郡之外,也有年輕一輩的高手在。
這些人,就是最有價值的。
而且價值非常之高,遠不是什么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東西能比。
就是不知道蔡黑子追查到什么地步了,是不是會把某些人逼急眼了。
若是真到了這種地步,那他都能看出來,這次應該就是最后的機會,也是最適合的機會。
一個進出都比較麻煩,而且走錯路就會消失的領域。
還有比這更合適的甩鍋方式嗎
任何人消失在這里,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沒有證據,沒有結果,只是人不見了,直接在現世消失。
多好啊,可能都不需要直接出面下手,安全性、隱蔽性都有保障。
甚至可能都不需要干死蔡黑子,只要是這里多死幾個人,多死幾個青年才俊,出一個大事,蔡黑子就難辭其咎。
溫言念頭一轉,就想到了一連串的東西。
這真不是他黑蔡黑子,而是蔡黑子真的喜歡這么干。
就是擺在明面上,我讓你看出來,我也知道你看得出來,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看的出來。
但是機會給你了,你是否把握的住,就看你自己了。
蔡黑子就喜歡這種刀尖上跳舞,同時為了保證事情在他的掌控之中,又會同時拉著大家跟著他一起跳舞。
或者說,逼著大家跟著他一起來。
要不說,這家伙這么遭人嫌棄,遭人恨。
就算是扶余山的幾個長輩,脾氣多好的人啊,說起來蔡啟東都是一口一個狗東西。
溫言有些惆悵,他看了一眼風遙,問了句。
“我問你個事,你老實回答我。”
“你問。”
“是不是蔡黑子讓你在演武最后階段把我帶到這里的”
“”風遙訥訥無言,最后苦笑一聲“我說實話,我也不太能確定了,因為部長真沒這么說過,但是我又覺得,他好像是暗示過。”
“得了,那就是了,蔡黑子可真不是東西,現在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溫言在風遙的車上摸了摸,摸出來一包煙,點了根煙在風中罵蔡啟東。
風遙在旁邊陪了一根,聽著溫言罵蔡啟東,他一臉惆悵著沒說話。
雖然但是他也覺得溫言說的大概率是真的。
他們部長真干得出來這種事。
而且他還知道一點溫言不知道的事情。
那就是蔡啟東最近挖人,順藤摸瓜,正好處于找到了線索,卻卡在有指向和沒指向之間的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