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送的酒,味道不錯,很夠勁,要是再烈點就好了。”
溫言看水君的樣子,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是他想多了。
水君哪吃過什么好的,喝過什么好的,壓根沒感受過現代工業化的威力。
這酒雖然名義上是古法釀造,但是很多過程,那都是以現代工業為基礎的,可控性大大提高。
水君沒覺得那酒里有毒就行。
“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位職業釀酒師。
至少目前為止,只找到這么一位。
他都死了,化作阿飄了,還在堅持釀酒。
我好說歹說,才把人給保下來了。”
溫言還沒吹噓完呢,就聽水君道。
“就是太少了,剛嘗出來點味道,再來點。”
“好東西哪是那么容易釀的一年釀酒,三年窖藏,這些都是我好說歹說,才買到的存貨。
買東西都是要錢的,我總不能去搶一個老人家辛辛苦苦釀出來的酒吧
普通人一個月的收入,都買不了幾斤好酒。
你自己算算,這幾缸酒,要多少錢
我也是得辛苦工作,才能賺到錢的。”
水君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溫言。
“扶余山的人,竟然還要自己去做工賺錢”
“不然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住在哪
哪個不要錢啊,不賺錢的話,難道去搶嗎
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你沒地嗎沒人給你種地嗎”
“沒地。”溫言果斷搖頭,他又沒有耕地,至于可以蓋房子的地,想買在南武郡買塊這種地,那可比買房子還要貴。
水君這下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在他眼里,溫言連地都沒有,那是窮的活不下去了。
沒地還能買到如此奢侈的酒,那肯定是很不容易了。
他之前聽十三說過,沒地的都是些流民、佃農、貧農。
要么就是給人做長工,反正都是些底層貧苦人家。
再想想,溫言之前好像的確是去玩命做什么工,還挺危險的。
他印象里,扶余山的地不少。
那時候收攏佃戶來耕地種地,能讓人有口飯吃,都算是做善事。
沒想到,一千多年過去,溫言這位當代烈陽,都悲慘成這樣了,一塊自己的地都沒有。
現在的朝廷,肯定比那時候厲害,能把扶余山壓成這樣。
他剛才還想說,再多來點,這點夠誰喝啊。
現在回想起十三說過的,沒地的人,大概過的都是什么日子,他就真的不太好開口了。
壓榨窮苦人家,他是真丟不起這個人。
再想想,溫言都苦的連地都沒有了,竟然還沒有靠自己的能力為非作歹,也沒有大肆斂財,那是挺不容易的。
他以前聽說過不少有點能力,就開始走偏的例子。
也回想起,曾經他還沒有被鎮壓的時候,但凡實力強的家伙,那都是先圈地為王,誰強誰掌握的就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