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之后,陳滔抬起頭,渾身的骨頭咔嚓亂響,他看著桌子上亂糟糟的一大堆東西,長處一口氣。
“本來還有點冒險,現在倒是可以一試了。”
“能大概說一下嗎我能聽懂的。”溫言看了一眼葉大姐,問了陳滔一句。
“大概就是,本來是完全沒希望。
但是呢,你說的法子,又帶來了那個東西,就有了五成希望。
死馬當活馬醫,五成希望可一點都不低了。
現在還有個地方,玉寶是因為葉師傅才出現的。
而葉師傅,又是這位的親妹妹,本身應該也是有詛咒在身的。
那玉寶,跟這位兄弟,也就有了聯系。
有了聯系之后,就能幫上忙,起碼再加三成希望。”
“八成”
“剩下兩成,就是我出手,你幫忙,要是還干不成,我就回老家種紅薯算了。”
“別老哥,別插旗。”溫言趕緊阻止陳滔的插旗行為。
“呸呸呸”陳滔連忙呸了兩口,拍了拍自己的嘴。
十幾分鐘之后,選定了地點,就在溫言家下面的新地下室里。
地方大,選的位置,還是溫言家供奉那四個牌位的地方的正下方。
陳滔就像是道士一樣,在這里擺了壇,靜候著時辰。
“這人呢,被你打昏迷了倒也正好,他沒昏迷,也配合不了,因為咱們這是在偷雞,就得用偷雞的辦法。”
“老哥,你跟我說,我也不懂,你就說怎么辦就行。”溫言對自己的定位很是清晰。
“那我也得告訴你要做什么。”
陳滔讓任玉寶坐在了法壇前方的蒲團上,他在這邊做一些溫言看不懂的東西,不斷的書寫著什么。
溫言能看懂的,也就是葉哥的八字,還有任玉寶的八字。
隨著陳滔的施為,溫言看到任玉寶身上的氣息,開始逐漸向著葉哥靠近,直到最后,任玉寶身上的氣息,已經跟葉哥一模一樣。
那一瞬間,葉哥身上的黑氣,都開始向著任玉寶身上游走。
任玉寶神色郁郁,越來越萎靡,似乎越來越痛苦。
但就算如此,任玉寶也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溫言立刻邁步上前,一個暴烈大日加持了上去。
任玉寶的腦袋,一直被龐大的陽氣護住,那些黑氣無法侵蝕上去。
“玉寶出現的不正常,全靠葉師傅,機緣巧合,賜予了他新生。
換句話說,他現在的面相是別人賜予他的,沒這個面相,他其實是沒面相的,也就不會化作阿飄,不會出現。
現在拋開這個面相,那他其實就是罕見的無八字,無面相。
那給他改八字,拓面相,就會變得容易很多,也容易成功。
有你的幫忙,有葉師傅首肯,他現在就是這位老弟的八字和面相,他就可以代這位老弟做一些事情,又不能代這位老弟做一些事情。
這就剛剛好,可以代他處理詛咒的事,又不能代他去投他門。
來,老弟,把你手里那座山請出來吧。”
溫言拿出黑山石雕,擺在法壇的正上方。
這邊取了葉哥中指指尖血,落入到碗里,與墨水相容。
然后任玉寶便走上前,取了毛筆,沾了血墨,在一支三指寬的竹簡上書寫。
“應黑山石為契父契母葉姓改名為黑山立碑為憑。”
旁邊再寫上了時間地點。
書寫完成之后,將其放到黑山石雕之前,任玉寶點了香,敬香過頂,恭恭敬敬的叩拜。
完成之后,插好了香,繼續在那里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