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東西可比預想的要麻煩得多,晚輩斗膽,幫您護法。”
武當掌教當然知道溫言這是給找臺階下的,他施法到一半的時候被偷襲,他要么硬扛,要么放棄施法躲開。
開壇道士就是有這種缺陷,越是大壇高壇,就越是不能隨便中途亂改東西。
他剛才都做好準備硬杠了,沒想到溫言反應這么快。
武當掌教面沉似水,手里還捏著指印,他沒開口泄氣,只是神色鄭重地點了點頭。
正經開大壇,的確是需要有人護法的,這一次其實也帶了人,但他都給派到了其他人那里。
武當更多的人,要么是不適合出山,要么就是有別的事情在做,不可能全部耗在一件事上。
他開壇的時候,也已經請了護法尊神,這法壇看起來是靶子,卻也沒那么脆弱。
有溫言護法,武當掌教,遙遙看了一眼遠方的火勇,微微垂目,散去了手中的指印,他單手捏道指,右手握法劍,腳踏禹步,口誦寶誥。
溫言右手握著純鈞锏,斜指地面,遙望著前方的火勇。
那火勇一臉的兇猛桀驁,眼神卻明顯認真了不少。
他看了看溫言手中的武器,再感應了一下明顯在讀條開大的武當掌教,張口一吐,一道微不可查的流光,瞬間破開空氣,直奔溫言腦門而來。
當溫言給純鈞锏加持了陽氣,一锏砸碎了偷襲的東西,眼前便有黑氣流轉,他身上的陽氣爆發,瞬間將其驅散。
但這時候卻看到火勇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是眨眼間,就見火勇在斷路處出現,他的特殊移動方式,被斷路打斷了。
然而,下一刻,卻見火勇顯化出身形之后,一步邁出,試圖以正常方式邁過斷路。
溫言眉頭微蹙,他可不認為火勇是慫了,懂得進退,這家伙可比上次遇到的朝奉麻煩多了。
罩子消散,最大的阻礙消失,他現在要是逃走,逃出神州,那才是后患無窮。
溫言輕吸一口氣,一臉肅穆,氣沉丹田,目光鎖定著火勇,一聲暴喝。
“我是恁爹”
火勇的身形微微一頓,緩緩的轉頭看了溫言一眼。
他眼中的戾氣開始滋生,表情逐漸猙獰。
但是他只是看了一眼溫言,便繼續邁出了腳步。
“我是恁爹”
又是一聲暴喝,火勇面上厲色更濃,卻根本不回頭,繼續邁出腳步。
連續三次開嘲諷,火勇身體沒動,腦袋卻驟然轉了過來,赤紅的眼睛里戾氣滋生,怒氣疊加,轉頭的瞬間,便連續吐出三次。
嗖嗖嗖的破空聲響起。
溫言右手沒動,伸出左手,以左手中指,飛速在身前連續擺動了三次,將那三道東西全部擋了出去。
溫言目光瞥了一眼旁邊,其中一顆東西,洞穿了一棵樹之后,釘在了一塊鋼板上,那是一顆尖銳的牙齒。
火勇還擊了一次,腦袋還轉向了后背,但他的身體卻已經邁出一步,跨過了路上的斷層。
溫言伸出左手,對著他豎起個中指。
“來,乖,看看這是什么”
“好大兒可真乖,知道你爹指甲長了,主動來給你爹修指甲,可真孝順。”
“來來來,讓爹摸摸你的頭。”
火勇連吃了三次嘲諷,強行硬扛,壓根不打算跟溫言他們玩什么一時之勇。
要是只有武當掌教,以剛才的感受來看,他就打算速戰速決,快速離開。
但是溫言忽然插手,一瞬間爆發出的力量,就讓他明白,以他現在的情況,想要速戰速決,解決掉倆人,怕是不太可能了。
他就果斷撤退,后面再說,咱們慢慢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