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河里爬上岸,拿出手機看了看,他自己的私人手機已經報廢,但是烈陽部發的手機,倒是出人意料的堅挺,到現在還能用。
溫言雖然不太了解挖掘機進化到什么地步了,可他是真見過有開發商為了蓋樓,直接把一座山頭給平了,當時他就在想,這得多大的土方量,好多錢。
水面之下,驟然響起一聲悶雷,平靜的河面上,涌起一個巨大的水包,漫天水流炸開,化作的細雨和水霧,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
那一瞬間,河床都驚鴻一現。
“狗東西,找茬嗎”
到了后面出現的,應該才是河伯的力量。
“你怎么招惹到那邊的家伙的”
隨著溫言一聲令下,就見遠處的幾座小山上,一連串非常有節奏的爆炸聲響起。
被你提醒了,我就想到了這個觀點。
那山體都像是一浪一浪的膨脹起來了一點,膨脹之后,便開始不斷的崩碎塌陷。
這里的力量不可能是直接作用到他身上,對方能掌控的,也僅僅只是河道的勢。
勢的變化越來越大,他悶頭前行,根本不理會,順著這條支流一路南下,等到烈陽部的直升機都出現的時候,溫言已經順著支流,進入到了一條人工河。
他就是當代烈陽的事情,對于該知道的人來說,肯定不算什么秘密。
溫言感受著山體的氣韻變化,咧著嘴笑出了聲。
溫言感受著山體氣韻的變化,山鬼還在恐懼,別的都感覺不出來了。
既然如此,閑著也是閑著,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懂得恐懼就好,不然的話,就山鬼這見識,恐怕他還不把現在這里匯聚的普通人當回事,也根本不知道,真正送他去死的人,就是那些他不會低頭看一眼的普通人。
從兩千多年前的鴻溝,再到后來的京杭,一直都有人工河。
哪怕他從村里進山,找到那幾座圍成一個半圓的山時,這里也已經有人到了,也在做測量。
溫言坐在山頭,看著插在地上的那支煙,散發著青煙,飄散而去,很顯然山鬼不領情,不喜歡他先嘗過的東西。
但對方再怎么掌握,也不可能阻擋這湍流不息的大勢。
不是靠機制和特效,就是簡單粗暴的,你到了淮水,我保你不死的意思
想了想,倒是出乎意料的適合水君。
之前都有人跑到水君那煽風點火,溫言可不信,沒人跑到黃河來給他拉仇恨。
“那就好,那總部長您看著辦吧,我先去見一下水君,不當面感謝一下不太合適。”
能滲透到你的封印里的,可能也只能以這倆東西為媒介。
“部長,我問個事,你們那邊派人去看了吧”
溫言被灰布帶著,在水中飛速穿梭,一路向南而去。
溫言跑路的極為果斷,這條黃河支流里,阻攔他的勢,的確對他往上游走或者下游走,毫無阻礙。
水勢在這一瞬間,便有了極大的變化,復雜且狂暴,河道之下的泥沙被卷起,化作了渾濁的泥流,粘稠且阻礙極大,水像是一只柔軟的大手,將他包裹著,拖拽著,想讓他逆向向回倒退。
十、九三、兩、幺。
等到說完之后,溫言就問到了重點。
下一刻,便見溫言身后的水面,驟然一頓,如同一瞬間定格了下來,那一瞬間積攢的龐大水勢,再次被松開之后,便化作一支肉眼不可見的大槍。
前倆溫言都做了,就剩下看起來最難的碎山體了。
溫言憋了好半晌,都沒用什么招搖的力量,現在立刻給灰布加持了一個暴烈大日。
“沒事,來吧。”
他為什么要在我剛跨入其中的時候,就立刻針對我
我最近看書不少,在其中一本書里看到了一個前輩的觀點。
河伯的力量,延伸到支流里,應該是被大大削減了,現在這力量開始瘋狂攀升,證明延續過來的力量開始逐漸增多,河伯在靠近。
但很顯然,水君都認為黃河水系里的水神要打死他,非常正常。
中原郡的部長親自到場,看著前方那座有點像一只手的幾座小山頭,然后對溫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