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山根,毀地脈,碎山體。
“多謝水君仗義相救。”
不用放到幾千年前,放到一百年前,這項工程都是基本不太可能的事情。
溫言稍稍試了一下,并沒有什么意外的,他沒什么猶豫,他只是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自己的定位,還有附近的地圖,便立刻讓灰布化作一條游魚,帶著他往下游。
一切都像是重頭再來。
到了現在,這毗鄰的幾大水系之間,就基本不存在完全獨立的情況,支流、運河、灌溉渠等等,將水系之間構建成一個龐大且復雜的水網。
而我從地下河出去,找到的唯一一個連通外界河流的出口,就是黃河的支流。
應該是河里的其他東西,可能是這條支流的小水神,具體點可能是什么妖物,或者水鬼之類的東西。
想屁吃。
“怎么還有什么講究嗎”總部長這話問得很認真,他還以為是有什么特性問題。
對吧”
他先給總部長打了個電話,說了下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有這里發生的事情。
水君撇了撇嘴,被溫言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弄的有些別扭。
烈陽部的人已經到場,壓路機也到場了,順著這里本來就修好的路,一條臨時的土路,延伸了出去,好幾臺挖掘機,在一起工作,效率極高。
“聽出來什么了嗎
你是不是以為,我也要跟你玩一手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你想多了,我是怕你太沒見識,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情。
神州大地上,每到稍微平穩點的時代,治水就是必然會擺在統治者案頭的大課題,耗費頗大,也一直是要管的。
“去收拾了一下山鬼,出來的時候,從地下河出來的,一出來就到了黃河支流里。”溫言簡單的說了一下大概。
溫言到的時候,這里已經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然后他來到指揮臺前。
“趁著你還沒死,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一下。
“好了,現在你可以慢慢的感受一下臨死前的恐懼了,你終歸還是到輪不上喜喪了。”
起爆。”
前后左右,浪潮奔涌,一浪接一浪。
“合適嗎”
應該會很快,可能會快到讓你過不了喜喪的地步。
“你不說也無所謂了,后面我會自己驗證。
灰布之上,紅光一閃,立刻卷著溫言的身軀,沖出了粘稠的泥漿水浪,如同脫韁的瘋馬,帶著溫言在水面上飛速竄行。
“今天就會開始修一個臨時的路,兩個小時之內,就會有大型器械到場。”
左右兩岸上不去,但上下游肯定是可以的。
現在這個,可能才是河伯的手段。
溫言這下忍不住了,他趕緊找了旁邊的專家請教了一下。
水系之外的家伙就算了,水君看溫言吃點苦頭,也能當樂子看,但現在這個,明顯是水系的家伙,直接追殺溫言,追殺到淮水地盤了,這不是打他臉嗎
一路沖上了上游的支流。
水君伸出一只手,以溫言身上那一絲淮水真意為引,伸手一抓。
他不知道河伯復蘇了沒有,但現在這情況,哪怕河伯還沒復蘇,有東西發現他進了黃河,也會想方設法的把他攔在這里。
掛了電話,溫言心里踏實了不少。
“來,嘗嘗吧,我替伱嘗了一口,以后連這種東西都沒有了。”
溫言感受著山鬼的氣韻,除了恐懼之外,已經感受不到別的,他嘆了口氣,站起身。
感受到這一幕,溫言立刻明白,他之前猜的沒錯,之前操控水勢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