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力透骨,直接在其身上炸開,他的身軀都沒來得及倒飛出去,后背的皮便驟然炸裂,脊椎骨的輪廓都能看出來了。
溫言從秦坤那學來的大槍,跟秦坤那種絕對的剛猛,還有所不同。
他的力量透骨而過,陽氣占比遠超秦坤,那些力量被一擊轟入邪術師體內,跟那些邪氣、陰氣、鬼氣等等,天然不對付的熾烈陽氣,一瞬間爆發。
邪術師的身軀,都像是被一擊打得胖了一圈。
下一刻,才見勁力余威發揮,邪術師的身軀,化作一道殘影,搜的一聲,倒飛了出去。
他就像是被滿載滿速的泥頭車撞到,直接撞向了建筑。
嘭的一聲巨響,墻壁坍塌,邪術師身后的承重柱上,都能看到鋼筋露出來了。
那些剛剛融入到他皮膚里的紋身皮,還有那些已經融入到他臉上的面具,都被強行撐起,破碎成了碎片。
邪術師滿身鮮血,靠在柱子上。
他強撐著伸出一只手臂,用本地的話說。
“等等,我有話要說”
可惜,周圍早就急不可耐的亡魂們,一擁而上,將他身上被撐開,破碎紋身皮全部揭掉,撕掉他的面具,撕扯他的靈魂。
溫言站在遠處看著,大概猜到對方要說什么。
不外乎賣點隊友之類的話。
這家伙據說還是附近十萬平方公里范圍內最強的邪術師,為人邪惡,睚眥必報,貪婪成性,也是標準的一命換一命的邪術師。
有些走投無路的人,來找他,據說只有兩個被他收為徒弟的家伙幸存了,其他的無一還活著。
有些人,甚至不只是自己死,連親友都死了。
這還是“甲方”,那些被甲方報復的人,要是沒什么特殊的本事,或者足夠高的地位,會更慘。
當然,本地話不叫邪術師,邪術師是神州翻譯來的稱呼。
眼前這個邪術師,去年的時候,甚至還因為本地跟神州的一些海域上的矛盾,被請去作秀。
只是作秀,玩真的,他不敢。
溫言冷眼看著邪術師的身軀殘破不堪,靈魂都被扯了出來,被一群亡魂不斷的撕扯,撕咬。
他最后破碎之前,指著溫言,不知道嘶吼著什么,就見他的身體里,胸膛破開,一點血光飛來,直奔溫言身體。
那一點血光被溫言左手中指的指甲擋了一下,又被溫言伸出右手,以右手手背上的解厄水官箓擋了一下。
連續幾下之后,血光的速度越來越慢。
溫言伸出手,將其抓住,那血光恍如活物一般,不斷的掙扎,還試圖侵入他的體內,吞噬他的氣血。
溫言念頭一動,伸出左手中指,將其按壓,那一點血光便融入到他的左手中指指尖,但是緊跟著,就被中指的指甲鎮壓,哪也去不了。
半空中,邪術師用本地的話,嘶吼著什么,不用懂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恭喜發財之類的好話。
目送對方徹底被撕碎消散,碎片都被這里龐大的怨氣絞碎,溫言再看了看,準備離開。
但這里的兩千多亡魂,卻依然圍繞在他身邊,一個多少有些意識的亡魂走到前面,磕磕盼盼地說著神州話。
溫言聽了聽,這才聽明白,原來他們之中有不少,都是從其他地方來的,被當做貨物賣到了這里,賣給了這里的邪術師。
他們活著的時候,就是一些邪術師或者降頭師之間交易的貨物。
溫言拿出手機,看了下目標名單,隨便問了一個離這里最近的,立刻有二三十個有意識的亡魂表示,他們都是被這個邪術師賣過來的。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吧。”
溫言牽著最初拉出來的小孩亡魂,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有一些亡魂飛了過來,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從奇異生物的頭骨,到各種文件,溫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