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時間,等等吧,等到天亮再說。
他繼續問黑盒。
“那個鬼市的燈籠,在烈陽部嗎?”
“沒有,只有類似的照片。”
“這個燈籠的來歷,有記載嗎?”
“沒有直接的記載請稍等。”
溫言都準備洗洗睡了,黑盒給傳來消息。
“我查到這個燈籠是純手工制作,且相關技法有一定難度,相關材料的處理也很麻煩,我找到了以下可能會掌握這些技法的地方,以下列表按照可能性由高到低排序。”
黑盒給列出來一個長長的列表,里面還有簡略的介紹,像是公眾號似的。
總共十幾個選項,溫言還是第一次知道,叫燈籠之鄉的地方,都有十幾個。
這十幾個地方,從京城附近到東北,再從關中郡到天府郡,再到南武郡,統統都有。
黑盒無法分辨出來有些不能量化的東西,但都給了溫言參考圖。
溫言看了幾個,關注到其中三個,一個天府郡,一個關中郡,還有一個在南武郡。
溫言不太懂技法,但純看對比和感覺,這三個地方最有可能,再加上他仔細看了下詳細說明,對照了一下技法和選材的問題,還是這三個地方最有可能。
雖然都叫燈籠之鄉,可傳承的技藝和風格,內核,都是大不相同的。
就比如北方的一些地方,他們擅長的,就是扎大紅燈籠,那種技法和材料,其實都不適合八角燈籠。
看到這,溫言便收起了手機,趁著天還沒亮,先睡一會兒。
他根本沒管那幾個被帶走的阿飄,他現在睡的很踏實,該慌的是別人。
說實話,他倒是希望有膽大妄為的家伙,在這個時候,將那幾個阿飄滅口,或者放掉之類的。
這樣事情反而簡單了。
溫言很快睡去,他的手機上,一個黑盒的圖標,悄悄的從手機屏幕上退到到了屏幕之外,消失不見。
溫言想的沒錯,該慌的是別人。
溫言大搖大擺的拖著幾個阿飄進京城,直接給攝像頭拍到了,哪怕現在天還沒亮,知道這事的人,已經有不少了。
東北的一座小山村里,一個中年人握著手機,滿頭大汗。
“是,我也不知道啊,我哪知道,我以為這是哪個神婆在問米,我怎么可能知道有人在冥途里招魂啊。
這這不是有病嗎!
誰?溫言?哪個溫言?”
“你是不是腦子讓驢踢了,還有哪個溫言!”電話里傳出了咆哮聲。
“哎喲,我的天,這家伙是不是莽啊,簡直有病,我哪想得到啊,我就是看有人招魂,一次不行,又來一次,這我能忍?我哪知道會是這樣,你別罵我了,罵我有什么用啊,現在該怎么辦?”
“伱問我,我問誰去!有幾個阿飄被抓住了!
那溫言也是沒腦子,帶著那幾個阿飄,直接進京城,直接被攝像頭拍到了,觸發了警報。
現在那幾個阿飄都進烈陽部總部了!
你說你是不是沒腦子,天天吃豬腦,你都快變成豬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