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測是這個家伙知道不少事情,而且入室盜竊,是專門跑到一個地方干的,就為了確定轄區,進某一個監獄。
溫言有些不懂,讓他去見這個人干什么?
他又不能勸這種老油條開口。
但總部長親自交代了,他就去看看吧。
一路到了地方,這邊已經有人等著他了,相關程序,都給辦好,他很順利了見到了這個老油條。
一上來就先要煙,但是呢,問就是只給一點雞毛蒜皮的消息,或者是已經給過的消息。
溫言問了半晌,的確沒問出來什么,甚至這老油條,還覺得溫言純新手,在這跟溫言玩話術。
然后,溫言這邊問完出來,給回了話,什么重要的線索和情報都沒問出來。
總部長還安慰了他幾句,告訴他,沒事了去一趟禹州烈陽部,那里有一件輔助辦案的工具,讓他暫時拿著,有危險的話,第一時間搖人。
還有,注意情報保密,別亂說。
到這,溫言就明白,總部長真的是說大實話,的確沒指望他問出來什么,目的也僅僅只是讓他來一趟而已,他出面,就已經足夠。
溫言離開,談話內容沒有錄音,沒有錄像,沒有人聽到。
而溫言離開一個小時之后,新的文件就發到了監獄里,那個二進宮的老油條,被告知他的案子有轉機了。
他這算未遂,而且他以前雖然有前科,卻并沒有盜竊或者入室盜竊前科,并不能以入室來判定他是入室盜竊。
聽說檢察院的人已經跟法院的人掰頭過了,他最多只是會被拘留,并不會被判刑。
所以,按照頂格來定,他現在已經蹲的時間也已經超了,所以,簽個字,他今天就可以出去,多蹲的那些天,甚至可以按照一天四百多塊錢的金額來賠償。
二進宮的老油子聽著對方說這些“好消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尤其是聽說的,因為他的案子,檢察院都跟法院掰頭過了,他的臉都嚇白了。
他的確是提前研究過的,甚至找了專業人士咨詢過,入室的確不能跟入室盜竊劃等號。
可是他以前都自己承認了,現在為什么忽然放他出去。
獄警幫他收拾了東西,還笑著拍著他肩膀,告訴他,出去之后好好做人。
監獄里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他不想出去,可是規矩就是規矩,時間到了,他想在里面多待一天都不行。
他被趕了出來,帶著他自己的私人物品,站在大門外,外面出著大太陽,可是他卻感覺到渾身發冷。
他站在原地良久,才趕緊拿出了自己的電話,電話早就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
他沿著公路前進,想要搭個順風車,路上也沒人停下來。
直到看到了一輛出租車,他才打到車,回到了城里。
從監獄所在的荒郊野嶺,走出去沒兩分鐘,就見一輛車牌都被泥糊住的泥頭車,從側面呼嘯而過。
出租車司機反應極快,一腳急剎車,猛打方向盤,沖進了路旁的田地里。
坐在車上,二進宮面色煞白,冷汗刷的一下就打濕了后背,他剛才看的清清楚楚,那輛絕對超速的泥頭車,似乎還專門向著他們這邊打了方向盤。
要不是出租車司機反應快,直接沖進了道旁的田地里,他已經喜提最常見的穿越方式了。
“哥……哥們,能借個電話用一下嗎,我打個電話。”
出租車司機驚魂未定,打電話呼叫救援,憑他們的力量,怕是沒法把車從道旁的田地里,抬到公路上。
二進宮拿到了電話,連忙打出去倆電話,可是每個電話都是打不通。
第三個電話,終于打通了。
“哎呀,你不是進去了么?怎么打的電話?
啥?你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這兩天出大事了,今天一堆人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