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放下心來,行吧,到時候去露個面,混一混就行了,四師叔祖說的對,高技術含量的東西,他想上都沒人敢讓他上。
真要用上他的時候,那肯定是他能做到。
他怕丟人,其他的道長,比他更怕出岔子。
“到時候除了你之外,我們扶余山還有別的名額,你放心好了,實在人手不夠,當游客過去也行。”
“好,那我什么時候過去?要提前兩天去嗎?”
“31號過去就行,不用那么著急,去早了也只是花時間認識一下同道而已。”
四師叔祖說的很隨意,其實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溫言,說到底呢,又不是每個道爺都是那種溫文爾雅,非常和氣的人。
要是真這樣,這些年就不會有什么扶余山全靠武夫之類陰陽怪氣的話了。
話題被溫言扯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在幾位師叔祖還在琢磨這事的時候,溫言就悄悄離開。
他本來過來這一趟,是因為擔心太師叔祖年紀大了,期望太高,接受不了,所以他在路上,就琢磨著怎么才能給說明白說清楚了。
這要說清楚,就得先從新道開始,再說到外婆,再說到他作死開拓的過程,再說到在故夢里遇到了什么,最后遇到了大姨,大姨給了一個最關鍵的永不迷路。
然后又作死去主動找“祝福”,嫌棄人家給的祝福不得勁,還專門給人家加持了好幾次暴烈大日。
要說清楚,著實有點困難,突出的重點,還會變成他在玩命作死。
最后看太師叔祖似乎比所有人都看得開,溫言就不敢說了,萬一說清楚了,那就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還是順其自然算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萬一后面他闖出來了,太師叔祖估計也只會覺得他不放棄不氣餒,終于闖出另外一條路,大為欣慰,為他高興。
中間的危險什么的,還是別告訴老人家了,除了讓人家擔心,沒別的作用了,真有什么問題了,直接來問事情,這樣最簡單。
溫言悄悄離開,來到了僵尸洞,看了一眼躺在棺材里的蔡黑子,渾身冰冷,面色青白,一副死的不能再死的鬼樣子。
溫言拉過來旁邊帶路的大僵。
“他這什么情況?”
“我不道啊。”大僵瞪著眼睛,一臉大聰明的樣子,試圖蒙混過去。
“別鬼扯了,我都看到他出手了,比活著的時候還要猛。”
“我真不知道他這什么情況啊,太復雜了,小姐也不懂,我們哪會懂?”
“那他那天怎么爬起來的?”
“他每天黃昏時分,都會醒來一炷香的時間。”
“那天我見到他動手,可不是黃昏。”
“那是山主提前做好了準備,配合符箓,施法讓他以為是黃昏了,醒來了一會兒。”
“還能這樣?那讓他以為時時刻刻都是黃昏,是不是就能一直醒著了?”
“那不行,山主說,這是借天時,一天只有那么一會兒時間是黃昏,提前借來了,等到真黃昏到了,就還回去了,哪能一直是黃昏,那非人力可為。”
溫言琢磨了一下,這大僵是不老實,問什么就說什么。
“除了每天黃昏,還有別的時間能醒過來嗎?”
“有,破曉。”
“你剛才怎么不說?”
“山主交代了,你不問不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