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羅天大醮參加不了,老天師就有些不太高興,再加上早上聽說了青城那邊的事情,不能參加,老天師都難免有些火氣了。
平時用的法劍都不用了,直接拿出來了之前都沒拿出來用過的青銅劍。
隨著老天師手持青銅劍做法,云海翻騰的便愈發激烈,一道指印落下,施法之后,便見翻騰的云海,驟然碰撞到一起,雷霆如雨,在云海之中瘋狂的穿梭。
雷霆連續炸響了五分鐘,才稍稍減緩了下來。
老天師沉著臉,望向云海。
他當然知道,這肯定是有人告訴了對面的那些蠢貨,這些蠢貨是一點也不想浪費機會。
有時候會慶幸,那些異類沒腦子,相對好對付。
有時候又會覺得,這些家伙麻煩就麻煩在沒腦子,這些沒腦子的家伙,可比有腦子的還要麻煩。
這么明顯的利用,就是為了讓他們去送死,來拖住老天師,這些家伙,卻還是要試一試。
老天師伸手一拋,青銅劍便飛出,插在懸崖邊的石頭上。
他似有所感,望向青城的方向,開始迎神祈福了。
同一時間,淮河之下,水君睜開眼睛,不屑的嗤笑一聲,鼻尖的銅鈴驟然發出一陣急促的聲音。
淮水下游,幾條入海的水道里,幾個妖類的尸體,無聲無息的從水下浮到了水面上,幾個水鬼,更是直接在水中爆開,如同直接被淮水捏爆了。
一部分淮水入長江的地方,江水驟然劇烈的翻騰,轉瞬,下游就變得平穩了起來,一些驚慌失措的水妖,趕忙浮出水面。
而黃河下游,岱宗鎮壓海岱郡,一些水流開始出現變化的時候,卻像是忽然遇到了些許阻礙,正好就是曾經的濟水故道。
最南方,西江河里,正在看劇的桂龍王忽然抬起頭,他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低沉的聲浪,以聲音在空氣之中數倍的速度,從支流匯入西江,沿著水流傳播開來。
大意就是“誰鬧事,送誰上祭雨臺”。
雖然桂龍王說這話有點怪怪的,可西江流域下游,那一丁點波動剛抬頭,就悄悄消失不見了。
東北方向,老林子里,已經快打出狗腦了,群妖之間的戰爭,爆發的很是激烈。
西北的西域郡,風沙剛吹起來,就顯得有些后繼無力,沙漠的邊緣,沙漠與綠地,涇渭分明。
南海郡的海面上,開著大船的阿飄,在船艙里呼喊著。
“快,繼續給肉,大麗花,加速,撞死前面那個叉燒,回頭給你加餐,再向星君替伱邀功!”
海中一頭身上傷痕累累的巨獸,正在飛速逃竄,一群阿飄駕馭著幾艘沉船緊追不舍,更遠的地方,兩艘軍艦也在緊追不舍,艦長看著屏幕上顯示的畫面,一臉的無語。
旁邊站著的軍官,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些阿飄怎么這么不講道義,就他們要立功是吧!好不容易發現一頭活的,還敢主動襲擊船只,他們大白天的,怎么反應還這么快?”
“注意言辭,勇于爭先不是錯。”艦長批評了一句,但他比
因為那些阿飄,剛才用一艘沉船,擋了一發魚雷。
雖然看起來像是無意的,可這事沒法說,總不能挨了炸還有錯吧,他們回頭肯定得寫報告了。
這報告也沒法寫,咋說啊,說人家一艘沉船,蛇皮走位,主動替海中巨獸挨了一發魚雷,之后非但沒沉船,跑得還比他們的軍艦還要快一分……
而另一邊,原本早就提前處理過,確保今天青城山附近不會有雨。
可隨著巨樹領域破碎,巨樹直接被擠到了現世,長袍男開始出現在現世,在現世完成最后的登天封神時。
天氣便說變就變,不止是天府郡這片地方,周遭各郡,云氣都在匯聚,有些地方已經因為太過激烈的運轉,開始下起了雨。
轟隆一聲悶響,天府郡也開始下雨。
長袍男昂首仰望著天空,他清楚的知道,天庭諸圣是什么樣子,不會有人來攔著他的,他本就是雨師,如今也只是更進一步而已。
他的下方,沖天而起的溫言,被灰布帶著,飛躍樹冠,又飛起了足足二十多米高,可這個距離,也依然只能看到長袍男的背影,根本追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