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布化作一道標槍,沖天而去,先去抓住長袍男。
天空中的暴雨,化作滂沱,如同天漏了一般,沖刷而下,灰布難以為繼。
好不容易化作標槍,旋轉著沖過去了,灰布卻從長袍男的身體上穿過,如同穿過了一個水人,根本抓不住。
它只能盡全力拉著溫言再繼續往上升了一段。
眼看只剩下十來米距離的時候,溫言的身形,漸漸減速,已經要開始下墜了,長袍男都沒回頭再看一眼。
下一刻,就見溫言的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
他一次閃爍,便憑空向前了五米距離,灰布借勢往上沖的瞬間,溫言就繼續一次閃現。
連續三次閃現,溫言的身形出現在長袍男頭頂,手中高舉著純鈞锏,也已經被加持了一次暴烈大日,化作一輪刺目的太陽。
熾熱的光華,在高空中綻放,一瞬間便強行蒸發了周圍的滂沱大雨。
“就你這種一直靠著坑蒙拐騙,到處借了不還的貨色,也想登天!”
忽的一聲,大日墜落,重重的砸向了長袍男的頭頂。
那一瞬間,長袍男看到了,看到了這輪大日之后,光輝之中,天庭的虛影,看到了天門大開。
一位位天庭諸神,正在順著祥云,落向青城山的方向。
而此刻,其中多位神祇,都停下了腳步,望向這個方向。
那一瞬間,墜落的大日之中,便仿佛多了諸多神祇的力量。
的確,他二次封神,再怎么鉆空子,有借無還,本質上,的確是符合規則。
也同樣正因為是此時此刻,讓他鉆到了空子,不需要直接飛升入天庭,化作那毫無自我的神祇。
但是,青城山上諸位主持法會的道長,迎神賜福,那一樣是合情合理的。
溫言身為此次羅天大醮里有正式名額,且代表了扶余山,還有天授寶箓的人,被諸位道長順手請自家先賢,或者供奉的大佬,在溫言辦正事的時候,給個賜福,施加了天庭的力量,一樣是完全合情合理。
長袍男自恃已經褪去了曾經的印記,已經幾乎完成了二次封神,一般力量都已經對他無用了。
此刻發現這點之后,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他在登天梯,根本不能躲。
熾烈的大日,在半空中綻放,晦暗的云層籠罩天空中,那云層之下就仿佛有一輪新的太陽升起。
長袍男伸出雙臂,無視了灰布,灰布穿過他的身體,仿佛穿過了幻影。
可是那輪大日落下,卻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他怒吼一聲,伴隨著天漏了似的大雨,舉著雙臂,強行頂著這輪大日,腳步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一步,他便察覺到封神的進度開始倒退。
溫言雙手握著大日,身上燃燒的火焰,開始指數級攀升,戰意沸騰之下,心火的契合度,直線拔高,力量越來越強。
手中握著的大日,從兩米直徑,開始不斷的膨脹。
熾烈的光輝,化作無差別擴散的陽氣,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長袍男舉著雙手,面色愈發猙獰,身軀都要開始化作激烈翻滾的水流。
然后,他沒頂住,又退后了一步。
這一步退的,便等同于削弱了他之前走三步的進度,再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他咬著牙,胸口亮起了一道光輝,那到光輝沖天而去,沒入到云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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