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一路來到了后院,看著后院的二層小樓依然完好,他才稍稍松了口氣。
他對著后門拱了拱手。
“齊姑娘,在下溫言,上次收到了姑娘的傳訊,這里的雨停了,已經不安全了。”
溫言喊完,就見后院的房門打開,一個身形忽而模糊,忽而凝實,一身素雅古裝的女子出現了。
齊姑娘也有些震驚,溫言一來,沒看到人時,她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有濟水的一絲神韻,又有如此陽氣,除了上次見過的烈陽之外,沒有第二個人了。
只是她還是很震驚,這么快,這里的雨便停了,溫言也來了。
齊姑娘打開門,先遙遙行了一禮。
“見過公子。”
而后,她看了看擺在門口的木盒子,伸手一指,就見一道水流,托著木盒飛了起來。
“這是雨師留下的東西,說是神木之花,我不想收,棄之亦可惜,若是公子不嫌棄……”
溫言秒懂,這就相當于情人節的時候去垃圾桶撿花,里面指不定是有手機還是有鈔票,這個就不用推辭了。
“不嫌棄,我這人不講究。”
溫言接過了木盒,極不講究的打開看了看,里面是一株有些像是蘭花的花,有些怪異,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蓋上這個普通的木盒之后,就立刻感應不到了。
“齊姑娘,快走吧,雖然我也不知道麻煩在哪,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還是相信雨師最后說的話。”
“來自于四瀆之一,這里的雨停了,便會有人可能感應到我了。”
溫言心中恍然。
“來自于神州北方的某條泥沙含量極大的神秘大河是吧?”
齊姑娘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快走吧,后面再詳聊。”
溫言快步走出,飛速來到前院,進入到雨師之前的房間里。
他將房間桌子上蓋著的布揭開,露出就像是一塊碎片,擺在一片空白中間,旁邊都不挨著,可是拿起來的時候,碎片卻沒有一個掉下來的。
溫言在雨幕里看到,雨師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研究這幅地圖。
溫言不太懂這是什么,雨幕里也沒明說,他能看出來的,僅僅是這幅地圖可以當天氣預報用。
將其收起,其他的東西,溫言也沒管,后面有空了再說。
收好了戰利品,溫言將另外一把油紙傘,交給了齊姑娘,一路快到大門口的時候,齊姑娘那時而凝聚時而渙散的身形,變化的驟然激烈了起來。
她悶哼一聲,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我被發現了。”
她的身形,凝聚的時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短,而渙散的時間則開始變長,手中拿著的油紙傘,都掉落在地上。
溫言二話不說,伸出一只手,一個暴烈大日加持了上去。
全方位的加持之下,一瞬間,齊姑娘渙散的身形,便穩固了下來,溫言想了想,又以解厄水官箓,給她來了一次加持。
這一次,她身上怪異的氣息,才隨之漸漸消散。
“什么情況?”
“四瀆之一的濟水已經幾乎沒有了,故道都被奪走,我存在的痕跡,也被幾乎抹去,只剩下四瀆之名,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抹去的,我才有了一線生機。
如今,有人以曾經的故道之名,召我回歸,我擋不住的。
回歸了便會徹底消失。”
“之前到底發生什么事?”
“我……不記得了。”
“……”
溫言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但想想,他的確沒聽說過濟水有一位女水神,甚至有關濟水水神的傳說,都是非常稀少。
到了現在,四瀆之中的濟水,對比其他三個,毫無存在感。
當初太師叔祖說,讓他別去北邊的水系,尤其是淮河,斷斷續續之中提到的水系名字里,從頭到尾都沒提到過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