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大概知道是哪出了問題,應該是當時雨師想把他直接抹成白紙的時候,順帶著抹去了不少跟他有關系的東西。
比如,有些人對他的印象,可能都被抹去。
這個影響目前看起來倒是不大,到今天溫言才見到第一個不記得他的人。
剩下得看后續,看看到底會有什么影響,現在無法確定。
溫言帶著東西,來到了風遙的辦公室,敲門進去之后,就見到風遙在鍵盤上飛速敲動,他看了一眼也看不懂,只知道那畫面應該是在寫什么程序。
“你都忙成這樣了,還要自己寫程序?”
“呃……”風遙微微一怔,他壓根沒藏著掖著,就篤定溫言看不懂,只是沒想到,溫言的腦回路跟他不一樣。
他還想好怎么糊弄呢,就聽溫言道。
“哦,保密原因是吧?”
“恩,的確是這樣。”
溫言從包里取出幾顆糖,放到桌子上。
“收著吧,感覺不舒服了,趕緊吃一顆,保命用的,過期了我回頭再給你拿。
你看你這黑眼圈重的,大清早頭發和臉上就開始出油了。
伱這再熬下去,我怕你還沒熬上去,人就先哏屁著涼。
回頭你有空了,去我家附近那家醫館,讓那里的大夫給你調理一下。
我后面去總部了,見到總部長,我幫你說說話。
就算給部長升得太快,不太符合規矩,好歹也給升職一下……”
風遙大驚失色,連忙擺手。
“快別,現在給升到南武郡分部的秘書長,都兼了一些副部長的活,再升我就得學分身術了。”
溫言伸出手,拍了拍風遙的肩膀,給他加持了一次陽氣。
陽氣壯,身體就壯,精神頭也好,就算不治本,好歹也有點作用。
“行吧,那你悠著點,不行了就再招人分擔一下,保密級別高的事情沒轍,一般事情,總是能分擔的。”
“前面出了那么多事,現在想找到可靠的人,可沒那么容易。
茅山掌教的弟子黃智極,你還記得不?”
“記得,聽說這哥們被踹下山歷練,茅山掌教去參加羅天大醮,都沒帶他。”
“現在就在南武郡,他主動來幫忙了,這位多少有點理想主義,真正到一線干活之后,發現了解到的,學到的,書籍里的東西,跟一線差別很大,現在正天天追案子,算是幫了不小的忙。”
“正常,那些剛進醫院實習的醫學生,天天都會想,為什么都確診了就是這個病,卻跟在學校學的不一樣,治療方案也不一樣,過兩年就好了。”
“這可有些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忙成狗,黑眼圈比你還重的時候,哪還有心思去琢磨這些?”
“……”風遙無語,這是不是在罵他?
“行了,東西給你放這了,糖你自己收好,感覺快猝死了,記得吃一顆,能保證你扛到搶救室。”
溫言留下東西,在風遙的笑罵聲中離去。
風遙將溫言送到辦公室門口,就轉身回來,看著桌子上的糖,笑了笑,將其收起來揣在內兜里。
溫言還專門從青城跑回來,給他送東西,這是真怕他掛了。
重新坐在電腦前,他看著正在弄的程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