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還拉著裴屠狗,給說更多的情報,裴屠狗面色嚴肅,聽了良久之后,再看了看火勇,有些惋惜。
“要是成功了,他以后就沒法跟我對練了。”
“你在這琢磨了半晌,就想到了這個?”
“是啊。”裴屠狗感嘆一聲。
“……”
溫言被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了,旁邊的教授呵呵直樂。
而作為當事人的火勇,也沒忍住,那點復雜的心情,也隨之散去,變得坦然。
溫言帶來了點吃的,又帶了酒,跟著一起吃點東西,喝點酒,若是失敗,這就當是為火勇踐行了。
酒足飯飽,火勇面北跪在地上,神情平靜,目光遙望著遠方。
裴屠狗手里握著血繩,站在火勇背后,也不笑了,他拿著血繩,套在火勇的脖子上,然后慢慢地收攏血繩。
隨著裴屠狗開始了動作,他身上的衣服便開始往下淌血,鮮血飛速的擴散開,如同化出了一座殺戮領域。
濃郁到誰都能感覺到的殺氣,在這里沸騰,數不清楚的妖魔鬼怪臨死的慘叫聲在這里回蕩。
溫言站在教授身旁,一只手搭在教授身上,順便給教授加持了一次陽氣。
他還想替教授擋下那無意識的沖擊,教授卻把他推開,瞪大著眼睛,眼中冒著光芒,死死地盯著這一幕。
裴屠狗的雙臂開始發力,表情逐漸猙獰,嘴角也開始咧開,露出兩排大白牙。
火勇的身形,跟掉幀似的,不斷地閃爍,他的身上,也開始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刺青,那些刺青像是燃燒的火焰,又像是一些異獸的圖形。
蒼茫的頌歌,古老的咒語,都開始響起,環繞在火勇身上。
火勇的雙目空洞,早已經失去了意識。
裴屠狗身上涌現出的力量,越來越強,激烈的碰撞,開始不斷增強。
溫言遠遠地看著,心里稍稍松了半口氣,畢竟,裴屠狗要是只為了殺火勇,真不至于費這么大勁。
“這是已經觸及到火勇身上的封印力量了,他在試圖直接勒碎這些力量,毀掉火勇的職業。”教授在溫言身旁,低聲給溫言解釋。
“他現在就相當于,與當年立下封印的人隔空交手,他身上殺氣太重,煞氣也太重,尤其是那煞氣,與兵祖相合,會被默認為兵祖陣營。
再這么下去,他要遇到的抵抗會越來越強,引出來的力量,會越來越趨近于當初立下封印的人。
這可不是跟著現在的靈氣復蘇走,到了極限,必定會遠超裴屠狗現在的力量。
你給裴屠狗加持一次陽氣,厲害點的那種。
還有,你包里有法壇么?”
“有啊……”
溫言取出來一個精致的小法壇,教授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
“都沒正經開壇過,算了,你先給他加持吧。”
“怎么就沒正經開壇過?我用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