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攔了。
說具體點,倒也不是攔的大麗花號,是攔的大麗花號護航的商船。
船艙里,佩刀的船長,氣的牙癢癢,旁邊的水鬼,拿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嶄新水下割槍。
“頭兒,要不我去把他們的船鑿沉了拉倒,費這勁干嘛。”
“你懂個屁,咱們現在是正經護航隊伍,哪能給人把柄,這不是給星君惹事嗎?”
“要是星君在,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敢找借口攔咱們的商船?”
“這倒也是……”船長點了點頭。
正琢磨著呢,船長電話響起。
“喂,這里是大麗花號,我是船長。”
“撞他們狗日的,敢攔路,盡管撞,只要你們別出面跳幫,出事了不用你們管,有人去跟他們打口水仗。
他們敢開槍,那剩下的事,也不用你們管,盡管走你們的。
我看哪個狗日的真敢攔商船。”
電話那頭,蔡黑子的咆哮聲傳來,直接給定了性。
船長趕緊應聲,保證不給自己人丟人。
他拍了拍船舵,獰笑一聲。
“老伙計,沖吧,當他們不存在,擦破漆了,回頭你自己挑顏色,誰被撞死了就怪他們自己不長眼。”
隨著船長的話音落下,大麗花號上巨大的煙囪,便開始冒出滾滾濃煙,一馬當先地沖在前面,直直地向著前方沖去。
船長也通知了一下商船,跟著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大麗花號的發動機,發出憤怒的咆哮,隱約之間,還有一點冷冽兇厲的味道浮現出來。
遠處船只上的人,相隔甚遠,都感覺到了那種恐怖的感覺,就像是遇到了海中的殘暴兇獸一樣。
攔路的船只上,船長無視了那還在瘋狂響的通訊設備,也直接關了另外一個通訊設備的聲音,對著手下擺了擺手。
“讓他們過去。”
手下有人猶豫,船長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
“一個月就那么點錢,交完稅,付完賬單之后,都還不夠給孩子攢學費,出來一次半年,也不知道現在睡在自己床上的人是誰,你們誰想要去玩命,干掉我,你們就是新的船長。”
船長甚至直接打開了旁邊的柜子,拿出一把手槍放在桌子上。
聽到這話,再也沒人說什么,都老老實實地執行著船長的命令。
在船長的示意下,他們裝模作樣地喊了幾句話,不緊不慢地追著,出工不出力,任由大麗花號帶著商船橫沖直撞地離去。
到了歐羅巴那邊,羅賓的艦隊,也只是遠遠地吊在神州的街溜子戰艦后面,通話頻道里打打口水仗,放放狠話。
然而,實際上,船上的人,已經在準備吃午餐了。
九萬刀一小袋的螺絲。
真干架玩命?省省吧,大家一起撈錢不香嗎?
國會的老爺們,先自己吵架吵明白再說吧。
看起來很緊張的氣氛,實際上都非常默契,一邊在吃牛排,另一邊連遮雨布都沒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