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溫言仔細琢磨了一下,兵祖的手,似乎并沒什么特別的。
但是兵祖的那顆心臟,提示里專門說了,是在運輸兵祖的悖論之心期間,可以獲得一些加持。
有沒有可能,兵祖的確是不需要別的殘肢,但是需要這顆悖論之心?
溫言雜念紛紛,一路來到了黃金祭壇。
這里依然還是當初的樣子,溫言在這里什么防護都沒布置,就等著誰來給找個事。
可惜,作死的事情有人干,必死的事情沒人干,讓溫言多少有些失望。
來到這里之后,他就問了問外圍鎮守的人,的確什么事都沒發生,這么多天,都沒人靠近過溫言放黃金祭壇的那座山。
溫言仔細觀察了一下黃金祭壇,沒什么毛病,也沒什么問題,他伸出手,放在黃金祭壇上,將那顆悖論之心先放了進去。
金光一閃,一切又重新恢復了正常。
但也就到此為止了,依然沒什么變化。
溫言問了問黑盒,黑盒轉達了總部長的話,末日電腦依然沒顯示具體世界boss的名字和降臨地點。
溫言坐在黃金祭壇前撓頭,想連再聯系一下兵祖問問,也沒什么反應。
他不死心,又將兵祖的一只手臂也放了上去,又是金光一閃,一切恢復了原樣。
而另一邊,當初溫言見到兵祖的那片尸山血海的戰場場景,已經發生了變化。
當初那里是一邊鳥語花香,郁郁蔥蔥,生機盎然,一邊是尸山血海,亡骸堆積成山,兵祖站在山巔,背對著后方那片鳥語花香的世界。
而現在,這里只剩下了尸山血海,兇厲的煞氣在這里沸騰,一個個戰士,從尸山血海里站起來,拎著武器,加入了戰斗。
尸山血海之外,則是另外一片世界,那里荒蕪一片,一尊尊骨瘦如柴的人影,正戴著鎖鏈,跟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戰士交戰。
而兩個世界交界的地方,兵祖正赤手空拳,跟一個三頭六臂,足有三米多高,面容猙獰的人交戰在一起。
二人交手的時候,這片本就不真實的環境,都在不斷地崩裂,化作虛空,而后又重新恢復。
靠近二人的那些交戰的人影,都隨著環境崩壞而湮滅,根本無法插手二人的交手。
交手之中,環境再次崩滅的瞬間,露出了
那里一條大河滾滾而來,河面之上,一具具尸體不斷地飄過,燃燒著火焰的船只也在不斷地出現。
河面翻滾之中,渾濁之中散發著古怪氣息的河水里,一個滿身青綠色,面若猛獸,渾身兇惡之氣的家伙,從河里走了出來。
對方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加入了戰場,跟那個三頭六臂的家伙,一起圍攻兵祖。
交戰打的更加激烈,煞氣兇氣不斷碰撞,周圍的環境不斷扭曲。
良久之后,在三方世界交界的地方,再次被打的破碎,化作虛空的時候,才隱約看到虛空之中,隱約有一點點幽藍色的光芒閃過。
再過了一會兒,再次露出虛空,才看到虛空之中,那一點幽藍色的光芒,似是一頭綿延好幾公里的巨大水母。
那水母身上幽藍色的光芒,緩緩地閃爍著,像是綿長而穩定的呼吸,似是在那里沉睡著。
交戰的三人也都能感覺到,那沉睡的巨大異獸的力量,似乎還在不斷地衰弱。
兵祖只是看了一眼,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信息。
噬魂獸,溫言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