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仔細琢磨了一下提示里的內容,然后默不作聲,趕緊將手里的東西收起來。
現在他知道發生什么了,兵祖能拿到這個東西,那么,被兵祖降臨之前,干碎的人里,肯定有一個是有資格化作河流主神,或者是已經是河神的家伙。
所謂的河流主神,基本就約等于河伯在黃河的地位。
其他的水神,都只是一段流域,或者是支流。
再加上有可能以世界boss的身份降臨,那就不可能是什么一般貨色。
還撿的?怎么撿的?從人家胸腔里面撿的?還是從人家腦殼里撿到的?
之前烈陽部里就有預判,在末日電腦出現之前,未必就沒有能被列為世界boss的家伙復蘇或者降臨。
只是以前靈氣復蘇進度太低,可能都還沒成長起來,就已經掛了。
出場越強,遭遇的阻礙越大,成長性就越低,目前為止基本就是這樣。
傻兒子降臨就是最弱,一個還在吃奶的小屁孩,就算是黃魔,降臨的時候,都是個除了自身本源之外沒什么力量的貨色。
出場最強的目前是高斯,然后高斯就挨了最狠的毒打。
若是正常情況,兵祖復蘇,那應該就是以無曾經的四肢、軀干、心臟、頭顱的狀態。
對比下曾經的巔峰,還真就是兵祖最弱的狀態。
溫言給找回來了心臟和一只手,已經算是額外的東西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哪怕隔壁三哥被強行捏成一個國家才幾十年,哪怕人家一百多個民族,哪怕可能有很多人在人家內部都不算人,哪怕人家內部邦與邦之間,面上取消了關稅才沒幾年……
換到靈氣復蘇之后的說法,隔壁一沒大一統的底蘊,二沒足夠的時間沉淀融合,三吧,同是以教為主,又不像歐羅巴的教會那樣擴散廣,信徒多,至于四,就算以國為主,也沒羅賓那樣站在世界之巔,雙翅幾乎籠罩全世界的力量,再加上實際之中,內部其實是極其割裂。
就算如此,人家好歹也是能冒出來倆能摸到世界boss門檻的古老者,兵祖就在還沒降臨的路上,就給人干碎了,這是不是也有點離譜了。
溫言還記得,烈陽部里的預判研究里,還真有那邊可能會出現的東西。
現在看提示,這事恐怕還不小,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怕是結仇結大……唔,倒也未必。
直接毀了那邊出現一位大河主神的可能,站在神州人的思維角度,于神秘側方向往長遠看,肯定是有大害,削了整體上限。
神州人是秉持著,河流分段,絕對不能讓一家獨大的情況出現,否則不好管理,甚至說沒法管。
但這個前提是,已經有水脈主神在,再壓制其他,其實也只是為了好管理。
若是都還沒水脈主神,就這么干,在如今靈氣復蘇的大背景下,后來必定會出現,水脈無主神鎮壓,禍亂不斷的情況。
溫言按照自己對隔壁的了解,琢磨了一下,隔壁可能還真不會把這個事當成壞事。
要是真出現一位水脈主神,他們恐怕也會當成壞事,各邦必定會主推自己的水神。
這么看的話,那位可能會成為恒河水脈主神的家伙,作為世界boss降臨,就挺正常了。
他若是真的降臨,那必定會掀起很大的波瀾,亂象不斷。
細細回憶了一下隔壁的離譜事情,溫言現在覺得,那家伙被兵祖打死了,說不定還算走運了。
不然的話,他降臨之后,指不定就會跟那邊的老虎一樣,被隔壁某些人強行剛了,來獲取他的力量。
溫言心中雜念紛紛,反正是下定了決心,這事絕對不能讓隔壁知道。
但他又覺得,好歹那大河的水脈發源地,就在神州,現在干碎了對面出現水脈主神的可能,要是徹底捏死消息,誰都不說,著實太過浪費。
算了,回頭請教下老天師,再給總部長通通氣,讓他們知道那邊不可能出現水脈主神這件事就行,其他的就不說了。
溫言收攝雜念,拿出了早準備好的衣服,給兵祖換上。
他連處理頭發的東西,都給準備了,從發繩到發冠,再到簪子全部都有,但現在看著兵祖那一頭利落的短發,很顯然是用不上了。
兵祖換上衣服,看精氣神看起來比普通人還像現代社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