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想要討伐白色,被囈語影響的墮落者們,一定會更加有殺心。
白色也想要討伐黑色,畢竟面具對世界的危害很大。
一個校長,就險些讓超過千數的學生們淪為傀儡。
假如面具越來越多,假如面具落入了某個對世界極其厭惡的人手里該怎么辦
盡管黃金歷手稿表明,執黑面具的數量非常稀少,同一時間不會出現多個,可只要出現一個,就能引發不得了的災難。
為了遏制這種災難,黑白歷之間,必然得有一場清洗。
這幾乎是表明了,大戰在即。
“執黑面具的出現,有太多謎題,希望這個校長還活著吧,到了監獄后,我們要好好審問他一番。”愛麗絲說道。
簡一一點點頭,他希望小澤手里還有額外的情報。
不過眼下,秦澤已經昏迷,他也不急。
此刻,他得聯系洛書,聯系林安,一方面是救治秦澤,一方面是找出結衣,以及聯系胡東風。
臨襄市井泉學院的危機,暫時解除。
在同樣的時間里,胡東風也迎來了最后的選擇。
輪盤先行轉動,轉到了心臟上。
這也意味著,如果這題答錯,自己的心臟會被破壞。
人沒有了心,是可以活的,但沒有心臟不行。
胡東風忽然笑了起來
“還有必要問嗎”
“如果法律意義上,這個人不該死,我的回答,永遠是他不該死”
普雷爾沉默了幾秒,說道
“法律包庇了太多惡人不是么”
胡東風忽然間不想坐著仰視普雷爾了。
他本來就生得高大,在法庭上,他就是一個站的筆直的人。
他的膝蓋被貫穿,但沒關系,還有一條腿可以發力。
他的雙手雖然被捆住,但依舊可以發力,單腿也在發力,愣是靠著背后的墻壁,一點一點站了起來。
牙齒被鉗斷,讓他說話時還在冒出粘稠的血水。
但他的眼神,如同在法庭時一樣犀利
“如果作惡就得死,那么你該先死”
“善惡的裁定,得靠真相,而不是你個人的主觀意志”
當一個人不畏死亡后,他就再也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胡東風邁著步子,朝著普雷爾一瘸一拐靠近。
他雙手被鐐銬束縛,就像是坦然赴死的英雄。
“普雷爾,你問了我那么多問題,現在我也想為一個問題”
“你覺得我該死么你無非是想裁定我為一個偽善者,那么我是偽善么”
這言辭好不犀利,這問題也不會讓普雷爾感覺振聾發聵。
但偏偏,當胡東風終于走到自己身邊,當他主動將額頭抵在自己槍口時,他發現自己詞窮了。
很顯然,他看走眼了。
普雷爾現在很想露出笑容,像一開始那樣,癲狂,玩世不恭,帶著極大優越感,審視著自己的獵物。
但現在,他做不到了。
他有些惱怒,因為自己的游戲,被對方看穿。
他很想一槍崩了這個人,畢竟,胡東風并沒有完成自己的游戲。
只是第五道題,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他沒想到,身為黑歷者的自己,居然在對方沒有完成游戲的情況下,想不出殺死對方的理由。
因為普雷爾終于意識到,自己根本不該審判胡東風。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砰砰砰砰砰
手里的槍,響了五聲,七枚子彈,一發用作最開始的警告,一發打在膝蓋上。
現在,普雷爾將剩下的五發子彈全部打空。
真煩躁
從得到舊歷起,普雷爾就知道,自己不會遵守規則。
不出意外的,他成為了“正義的審判者”。
那個打破規則也要伸張正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