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制大棉鞋,就是外面濤哥烏拉草鞋的靠山屯,沒社員舍得花這個錢去買棉皮鞋。
一是要票,二是價格貴。
易遲遲也沒想到,周秋雨竟然舍得下血本買雙棉皮鞋。
好奇一問,她嘆了口氣,“我也不想買,但我沒出門的鞋子穿了。”
指了指腳上套著烏拉草鞋的棉鞋,她道,“好多年了,一點都不暖和,再做一雙我又沒這么多棉花,屯里也沒人有多的跟我換。”
易遲遲沉默,說來說去還是物資匱乏的原因。
“會好的。”
她只能如此安慰。
周秋雨就笑,“現在很好了,你看我連棉皮鞋都買得起了。”
這話也對。
周秋雨一直是個心有成算的小姑娘。
她笑道,“以后會越來越好。”
“我相信!”
說到這里,她語帶羨慕道,“小草現在過得才是真的好。”
“那挺好的啊,她回來過沒有?”
“沒有。”
她搖搖頭,“之前她老娘跑縣里去找她要錢,母女倆鬧得非常不愉悅,她男人回來逮著她兄弟胖揍一頓后,還放狠話說以后不許上他家欺負他媳婦孩子,上一次他就回來揍一次小草兄弟。”
“……下手狠不狠?”
“挺狠的,藥子叔說小草兄弟肋骨斷了兩根!”
周秋雨對小草兄弟是真的嫌棄,連名字都不樂意喊。
當然,易遲遲也差不多,她道,“冬梅現在咋樣?”
“她有對象了,說是開春結婚。”
易遲遲眼睛驟然瞪大,“柱子叔家的平安也開春結婚,不會對象就是冬梅吧?!”
周秋雨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想啥呢,他們倆同姓,靠山屯有同姓不婚的說法。”
說是都一個祖宗傳下來的。
易遲遲訕笑,“這時間湊的太巧,我以為他們倆成了。”
“不是,冬梅對象在林場那邊。”
閑聊間,知青院到了。
清亮的童音在唱歌,唱得也不是別的,而是游擊隊之歌。
聽著在高高的山岡上有我們無數的好兄弟這些歌詞,易遲遲深呼吸,“你們還教唱歌?”
“教!”
只上課多無聊,總得讓孩子們的課間生活豐富一點。
不然都對不起社員們給他們的補貼。
“我們還有手工課!”
“學什么?”
“糊火柴盒!”
易遲遲,“……”
這哪里是手工課,這明明是找了一群心靈手巧的免費勞動力。
眾所周知,小孩兒不止新腦子好使,新手也好使。
“你們可以的!”
周秋雨嘿嘿笑,“他們干得挺開心。”
“那確實!”
這種大風大雪的天氣,也不適合出門,一天到晚上課也沒無聊。
干點手工活怕是不知道多快樂。
“走吧,我們進去。”
“走!”
嘎吱的開門聲驚動了屋內的人,郎紅掀開簾子探出個頭,瞬間被兩人手里的東西吸引,驚喜道,“是不是隊長叔幫我們買的東西?”
“對。”
周秋雨點頭,和易遲遲進了屋,滿屋子人朝她們行注目禮。
郎紅他們手忙腳亂收拾炕,“東西放著。”
易遲遲將東西放下,轉頭看著眼睛瞪得溜圓一副不敢置信樣子的秦久,剛想說話,秦久尖叫一聲撲了過來。
“老姑,你啥時候回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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