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李素華帶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尾巴去了學校,鄭娟就直接去私房菜館,王重則是去公司。
把小尾巴送進校門,李素華就迫不及待的徑直奔著光字片而去。
這是這幾年來,李素華雷打不動的習慣。
周志剛寄信,要么是寄到光字片,要么就是寄給周秉義,從來不會寄到王重的新房這邊,而且在信中從來都不會提及王重。
可惜王重卻不是原身,對此根本不以為意。
上回周志剛寫信回來就說了,等春節他就退休了,要從山城回來,給李素華激動的,見天的往光字片跑,生怕去晚了第一時間看不見周志剛的信。
八八年年底,八九年初,孩子們迎來寒假。
臘月二十四日,臨近年關,一大清早起來的李素華卻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吃過早飯,就迫不及待的催促王重回光字片。
原因也很簡單,今兒就是周志剛回吉春的日子。
王重沒跟著去,開車把李素華送回光字片的老屋,就直接走了。
四合院這邊,鄭娟手里端著白色的搪瓷茶缸,里頭是她剛剛泡好的熱茶,此時王重正在窗前伏案執筆,鄭娟走到王重身邊,已然留下歲月痕跡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小心翼翼的把茶缸放在王重手邊,試探性的問道“咱們真不回光字片”
王重手上筆沒停“回去干啥地方下又住不下,到晚上不還得回來,而且還自個給自個找不痛快。”
“爸好不容易退休回來,要不你就委屈委屈,給爸服個軟”說到底,鄭娟還是不愿見王重和周志剛死犟到底。
王重停下筆,放在紙旁,扭身抬頭看著旁邊站著的鄭娟“你覺得你丈夫是那種能隨隨便便就向人服軟的人嗎”
鄭娟嘆了口氣,走到王重背后,略有些粗糙的手搭在王重肩上,隨即按揉起來“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的,爸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媽這幾天為這事愁的,連飯都吃不下。”
“你啥時候被媽給收買了”
“什么收買會不會說話。”鄭娟手上猛然用勁兒,捏的王重倒吸一口涼氣,立馬回身看著她“想謀殺親夫啊”
“呸呸呸”鄭娟抬手就給了王重肩膀一下,“好好說話。”
王重任憑鄭娟的手落在自己身上,然后順勢將其抓住,猛然一拉,把鄭娟整個人都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雙手環上鄭娟那已經不如年輕時纖細的腰肢,柔聲道“行,咱好好說不過先說好了,別的事兒都能商量,就老周家這些破事兒,你得聽我的。”
鄭娟無奈的白了王重一眼。
“別老想著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多好,那些都只是表象,就老周家現在的情況,要真是一團和睦,那肯定是建立在你丈夫的痛苦上的。”
“難道你忍心”見鄭娟有些猶豫,王重趕忙多添幾把火。
“眼不見心不煩,這會兒咱們要是過去了,要是一句不合,再動起手來,難道我還能還手還是你忍心看著你老公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