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一場,何母一直郁郁在心癥結似乎也解開了,不再似往日那般,終日愁眉緊鎖,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尤其是抱著小豆包,教訓何小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尤為燦爛。
何小萍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燦爛。
八四年夏,王重自醫科大學畢業,王重的醫術得到了醫院的認可,可卻沒有選擇繼續留在協和,而是悄然回家,在自家北海公園那兩間鋪子旁邊又買下兩棟二層的小樓,開了家中醫館。
其實王重早就想明白了,對于那些需要精密儀器的大型手術,他就算學的再精,做的再好,對他以后的用處也不是特別大。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要是真有個什么大病大痛的,要做大手術,沒有相應的醫療器械,他就算把西醫學的再精,用處也不大。
反倒是那些小病小災,疑難雜癥,常見的發燒感冒啊,刀槍外傷,按摩正骨,跌打損傷這些,更加適用于他的情況。
王重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個世界會是哪里,這要是萬一時間線再早一點,那些依靠高科技精密儀器的大型手術,王重根本沒法完成。
可要是到了科技發達、醫學進步到一定階段的時期,到時候自有一大把會做這種手術的醫生,根本不用他自己動手。
想通這些之后,王重就把心思全都花在了中醫上。
相較于西醫的簡單直接,壞什么切什么,王重反倒是對老祖宗傳來下的中醫格外感興趣,這是值得學習好幾輩子的東西。
從傷寒論到千金方,基本上當下市面上能找到的所有流通的醫術,都被王重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
在協和的時候,王重就是在中醫科實習,跟著幾個中醫界的泰斗學習,天分也頗受幾個老前輩的夸贊,而王重的努力,對中醫的執著,更是獲得了他們的認可。
數年實習,幾人皆對王重傾囊相授,只是理論容易,可實際操作,卻不是那么簡單的。
同樣的病癥,在不同的人身上,在不同的環境下,治療的方法和藥物都有細微的差別,這里頭涉及到中醫的君臣佐輔,五行的相生相克,五臟的調和,經絡氣血等等等等。
這些豐富的理論知識,想要化為實際,成為王重醫術進階得一部分,還得經歷過無數次得實踐才行。
不說這些了,光是中醫的望聞問切四訣,就夠王重鉆研一輩子的。
自己開了個小醫館,不用按時上下班,王重不僅時間自由了,就連空閑的時間也多了,店里請了三個人,一個負責問診開藥,一個負責進藥賣藥收銀,一個打掃衛生,分工明確又合理。
王重心情好了,偶爾過去坐診,要真有什么疑難雜癥,負責問診的大夫搞不定,王重就親自過去,王重也搞不定的話,就去協和請教那幾個老泰斗。
大多數時間,王重都是待在家里帶孩子,有時也把小豆包帶去診所里頭,用中藥來給小豆包啟蒙。
至于好運來那邊,生意日趨穩定,聽了王重建議,請了專業的經理人來管理,退居幕后的何小萍也跟著閑了下來,只要定期去查賬即可。
可何小萍是個閑不住的性子,這一閑下來,就變著法兒的找事情做。
王重見實在拗不過她,索性呢就幫她找點事情做。
改革開放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只要稍微謹慎些,干哪行都是大賺特賺。
不過王重熟悉的也就是地產和出版業,他就讓何小萍自己選,地產的成本太高,競爭太大,而且里頭的大鱷魚太多,何小萍怕自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再加上王重和好友蕭穗子都是作家,于是何小萍就順理成章的選了出版業。
接下來就簡單了,在王重的幫助下,何小萍砸了幾十萬進去,先弄了個雜志期刊,由王重主筆,再度雙開,加上一些簡短的小故事,先把雜志社撐起來,把名氣給打出去。
有過在人世間的經歷,王重只要繼續抄作業就好,可王重卻不想這樣。
蕭穗子見自己的好閨蜜這么有干勁,自然也是大力支持。
但蕭穗子管理能力一般般,文筆還行,畢竟是燕大文學系的高材生,在文工團的時候,還曾被抽調過去當戰地記者,寫幾篇文章,對她來說,不算難事兒。
可惜作品的內容和雜志社并不統一,畢竟王重真正擅長的,讀者市場是傾向于男性的武俠仙俠,再要么就是戰爭軍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