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馬得福帶著人逐漸遠去。
“王重哥,現在我們咋辦”四五十號人圍在王重身邊。
“楊三,你帶人去看看有后門不。”王重冷靜的發號施令。
“我這就去”楊三帶著帶著幾個鄉親,沿著圍墻一路跑著走的。
“大家伙分散些,把水站圍起來,別讓里頭那些狗日的翻墻跑了”王重已經帶著幾個身高力壯的年輕小伙,站在鐵門前“半個小時一到,要是得福那邊還沒解決,我們就自己來”
“我們自己來”留下來的,多是些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有王重領頭,又是為了自家視作生命的麥苗,連盯著鐵門里的工作的人員的眼神都變得凌厲兇惡起來。
“你們想干啥”鐵門后,工作人員看著氣勢洶洶的眾人,語氣有些顫抖的道。
王重高聲道“你們站長不在,總有個主事的吧讓他出來,把話給我們說清楚別什么事都推給那個狗日的站長。”
“對讓他出來,把話說清楚”鄉親們紛紛為王重助威。
“說什么說,說了站長不在不在,這都是站長嚇得命令,你找哪個都一樣”隔著一扇大鐵門,外頭才幾十號人,他們還真不怕。
“你們什么意思”王重還沒咋的,鄉親們就先不干了,瞧水站這些人的態度,根本就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打算。
“還能什么意思有事你們找站長去,我們都是些聽吩咐辦事的工作人員而已。”
聽著這推諉之言,王重那叫一個氣。
“移民吊莊工程本來就舉步維艱,現在還有你們這些個專門為難我們吊莊戶的,仗著自己管著水站就胡作非為,說我們是吊莊戶老山漢,看不起我們也就算了,我們大度,不和你們計較,可你們收了錢又不辦事,放那一點點水,日弄我們呢”
“我們沒這么說,你們怎么想是你們的事”話雖沒這么說,可不管是語氣還是態度,都透著這個意思,而且還有點心虛。
王重搖搖頭,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道“我們怎么想你怎么不看看你們是怎么做的。”
門后的幾個工作人員不再言語。
王重轉身對著鄉親們陰陽怪氣的道“鄉親們,人家現在管著揚水站呢,開不開閘,開閘了放多少水,都是人家說了算,現在是我們的麥苗要干死了,是我們要腆著臉求他們,那麥苗又不是人家屋里的,我們的麥苗干死了,和他們屁關系沒有。”
王重的話,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瞬間,站在鐵門外的幾十口子人,看著鐵門后的哪兩個狗日的東西,眼睛瞬間就紅了。
鄉親們壓在心底的怒火被勾起,一個個咬牙切齒,義憤填膺,跑到鐵門前,使勁兒的搖門,想要把鐵門打開。
“狗日的,你們不給我們放水,讓地里的麥苗干死,那就是要我們的命”
那幾乎紅了的眼睛死死盯著鐵門后那兩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
“狗日的開門給老子把門開開”
鐵門后的兩個工作人員臉色瞬間就變了,眾怒難犯,眼抽簽鐵門外一個個紅了眼的鄉親們,瞧著那一副要把他們給生吞活剝了囫圇個咽下去的猙獰神情,心里的那點底氣徹底沒了。
“鄉親們你們別激動,別激動”
“怎么放水,放多少水,是站長說了算的,我們就是幾個打工的,哪里做得了站長的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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