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呢?”
“為什么我會這么習慣這種傳送呢?”
“我好像用過很多次……”
“十次?一百次?好像不止……”
莫靈的記憶在翻涌,可他的確想不起來那些具體的畫面,他只記得自己“用過”,還用過很多次,至于用在什么地方、對象是什么東西、當時的情況是怎么樣的,他全都忘了,再仔細去想,腦袋就開始疼了。
“這深淵后遺癥這么嚴重嗎?真就一點都想不起來?”
嘗試了一會兒后,莫靈還是決定放棄,繼續聽王所長的講述。
既然關于傳送的記憶都能找回來,其他的記憶也一定能慢慢找回來,拼湊出完整的記憶……
可王所長卻停止了講述,他的手僵硬地放在演示臺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會議桌,會議室里的其他人也都一樣,看向了那瓶水消失的地方。
在盯了一會兒之后,王所長立刻望向了一旁的方塊,看來他已經猜到了“偷水”的罪魁禍首。
他將臺下的助手喊了上來,吩咐助手去調取會議室的監控,然后滿臉好奇地走下了演示臺,手在水瓶消失的位置晃了幾下。
“真不見了……”
他走到了方塊旁,好奇地問了一句:“您是可以控制這種傳送的是嗎?這和我們猜測的一樣……您使用這種能力時是什么感覺?需不需要承擔什么代價?使用的頻次有限定嗎?精度可以達到什么等級?”
王所長的眼中流露著一種求知的光,像是要直接將方塊生吞活剝,他根本不在意會議室里還有其他的人,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自己的“學術研究”上。
直到那幾位穿著正裝的中年人咳嗽了一聲,提醒了一下王所長,他才從那種有些癡迷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著幾位中年人點了點頭,走回了臺上,嘴里還在不斷默念著:“先干正事……先干正事……”
回到臺上之后,王所長深吸了一口氣,又開始切換起照片,照片里依舊是各式各樣的實驗,實驗的對象還是立方體。
“剛剛說到,我們將重心放在了和立方體的交流上。”
“從之前的實驗中,我們已經證實,立方體能夠理解我們的語言,但現在的問題是立方體無法向我們傳遞訊息。”
“于是我們想到了之前一直在使用的震動信號……”
“我們告訴立方體,我們會向它提問,然后對它發送震動信號,如果震動信號能夠通過,就意味著答案是‘是’,反之,如果震動信號被阻斷,就意味著答案是‘否’。”
“在向立方體重復了幾次這個前提之后,我們第一次向它發起了提問。”
……
“你能夠聽懂我們的語言,對嗎?”
“是。”
“你對人類是善意的嗎?”
“是。”
“你來自人類社會嗎?”
“是。”
“你是遺物嗎?”
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后,立方體出現了明顯的猶豫,與它之前回答另外幾個問題的時候完全不同,它等待了很長的時間,震動信號時斷時續,回答在“是”與“否”之間來回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