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白紙”放在單副牌里,實際上也和其他的牌沒有什么兩樣,正因為幾副牌都混在了一起,那張唯一的“白紙”才顯現了出來!
馬丁瞬間想通了,他也順著路由其的問題思考了下去……
“我們該怎么去到撲克牌之外?”
這個問題讓馬丁犯了難,他所有的力量都是建立在夢境之上的,而夢境這種東西,也是在深淵降臨之后才出現的,可以說沒有深淵就沒有夢境。
那些層層迭迭的彩色幻夢,歸根結底也是深淵力量的分支,是深淵降臨之后帶來的異常。
路由其這么抗拒馬丁的救治,也是因為討厭來自深淵的力量。
而現在,他妄圖用來自深淵的力量,前往“沒有深淵”的地方,這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他甚至無法搜索到那些地方,在夢境網絡中,深淵覆蓋不到的地方是“不存在”的,那些地方對于他來說是一片虛無,他甚至連它們是否存在都不知道。
路由其的做法聽起來很簡單:找到一張白紙,迭成撲克的形狀,制造出一個唯一。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連白紙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馬丁思索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路由其,我找不到撲克之外的地方。”
“我明白,你的力量被深淵所局限。”路由其立刻就猜出了馬丁的難處。
對于一直在與深淵斗爭、一直在研究深淵的路由其來說,這并不是很難想明白的事。
身為撲克中人,是逃脫不到撲克之外的。
無論是王后國王,還是大小鬼,它們所擁有的力量始終建立在撲克牌的規則之上,是撲克牌的規則讓花牌凌駕于數字牌之上,也是撲克牌的規則讓大小鬼獲得了“超脫”,成為牌堆的頂端。
然而,在規則中再強大又有什么用呢?
他們的問題并不在牌局之中。
不管牌上印的是什么,在規則之外,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紙”,沒有規則賦予的意義,“紙”什么都不是。
事情陷入了僵局。
他們想要盡快找到唯一,就得找到沒有深淵的世界,但他們沒有這樣的能力。
“路由其,我終于理解你了。”
“理解什么了?”路由其反問道。
“你不是總說,不要過分依賴深淵嗎?現在我理解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因為討厭深淵,才對你說那樣的話,我們也是靠著你的力量才能在這么多世界中穿梭的。”
“如果不靠深淵的力量,只靠我們自己,能找到沒有深淵的世界嗎?”馬丁認真地問。
此時,他只能將期望放在路由其身上了。
可路由其還是搖了搖頭:“不行的,只靠我們自己,肯定是不行的,我們只能借助全體人類的力量,用純粹的人類科技,制造出一個‘穿越機器’,去到那些沒有深淵的世界……”
“這……”馬丁一聽到路由其的說法,就覺得有些荒誕。
穿越機器?這東西哪是人類可以造出來的。
更何況,現在的人類科技早就被深淵技術給滲透了,任何一個世界都找不到“純粹”的人類文明,想要在不摻雜深淵力量的前提下制造出穿越機器,本就是癡心妄想。
“這有點困難了……或許我們該換一種方法。”馬丁委婉地提議道。
“的確,這條路應該是走不通的……”
即使是一向充滿樂觀的路由其,也覺得這條路有點不切實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