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沉默片刻后說道。
“怎么這個樣子了?”
“沒藥啊。”
兩人之間臉上的表情,演技。
一個委屈,虛弱,將死。
一個似有愧疚,有不敢相信,有難受揪心,就連心臟都在疼痛。
“二號病床要清創了。”
醫生的話打斷了兩人的重逢。
沒有血小板,進入急變期的呂受益,小小的傷口都在無止境的擴大,清除創口的痛苦傳到了程勇的耳邊。
這一段由王川君親自配音的痛苦哀嚎。
別叫了。
別再叫了。
求求你,別.
為了演好這一段戲,王川君用了一個對自己很狠的方法,他三天三夜沒睡覺。
將那種虛弱的感覺,通過折磨自己的身體,來完整的呈現出來。
這種對自己很惡毒的方式,看上去似乎更像是一種懲罰。
但這種懲罰也給呂受益最后的殺青,給了一個高光時刻。
真實的痛苦,真實的虛弱,鞭策著主角程勇的內心。
程勇在哭
“啊啊啊啊啊!”
此時看著朋友如此的痛苦,程勇還是決定做一票。
他找到了自己的專屬翻譯,曾經的牧師。
“去印度帶一箱。”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很多關口都沒了。”此時,牧師就輕輕的說道:“不好搞了。”
“海上那一條線還能用。”
程勇決定親自去,去給朋友帶藥回來
時隔兩年,再一次來到了印度,這個臟亂差,但是能產救命藥的國度。
在迷霧迷蒙之間,主角看到了一尊神像,一場印度的祭祀。
祭祀的對象,叫藥神。
呂受益的戲殺青了。
格列寧被帶了回來,但進入了急變期的呂受益。
這藥就是正版藥來了,都沒用。
他死了,第二個出場的主要角色,第一個殺青。
黑白的照片,幾根殘香,幾個病友,然后就沒人記得住他了。
明明才重逢的
秋風蕭瑟,淡淡的秋風,給程勇帶來哀愁。
灰白色的色調,是這位走私發家的商人,此時寫照。
“我”
“謝謝你,勇哥.”
呂受益的遺孀,還是感謝了程勇。
這份謝謝,沒能救回呂受益的命。
他沒接受手術,去博那微乎其微的生存概率。
他是自殺的。
因為手術需要的醫藥費,這個家庭,承受不起。
因為呂受益有兒子,有老婆,自己.不能成為他們都拖累。
我的人生。
已經很圓滿了,成功的從走私的殺頭行業里上岸,成為了遠近聞名的人民企業家,我的兒子也不用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
我的人生在這里。
如果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的話,我過的就是一個相對成功的人生道路,在這個遍地有著成功機遇的時代,取得屬于自己的成果。
取得屬于自己的美好。
程勇捫心自問。
我又不是白血病人。
我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