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向同樣看著自己的神鳥。
“你叫什么名字”
白止飛到璃月面前,問道。
“璃月”
璃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禮樂”
“璃月”
白止神色一愣,隨即又看向璃月,道“你模樣很美,為何要以丑示人”
璃月自然知道神鳥神異,也沒有想著再隱瞞神鳥,于是直接道“塞外之地頗為危險,貌美之人更甚,故而,只能以丑示人”
“原來如此”
本來白止還想詢問璃月具體的身世、籍貫,但是時間所迫,只能道“放心吧,不久之后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說完,在璃月驚訝的目光之中,也將她收進了無形世界之中。
翌日。
張騫剛剛醒來,卻發現王庭之中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他一臉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過,片刻之后卻見伊稚科一臉陰沉地走了過來,目光陰鷙地看著張騫。
“發生了什么”
張騫詢問道。
然而,伊稚科豈能告訴張騫,且已經沒有心情同張騫多說了。
因為,就在昨晚,他們回來后的第一個晚上,被他們帶回來的戰利品漢人女子,竟然全部離奇消失了
甚至于,在關押漢人女子的營帳之外,負責看守的士卒,竟然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且不必多說戒備森嚴的王城之中,如何會讓近百漢人女子逃脫
這簡直成了所有匈奴人心中的疑惑
在聽到漢人女子消失的一瞬間,伊稚科便將懷疑的矛頭對準了張騫,但是根據暗中監視張騫的士卒回報昨晚張騫早早的休息了,沒有任何異樣
所以,這才有了伊稚科今天早上的這一幕。
張騫看著伊稚科離去的背影,隨即又從其他匈奴人口中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當即,他心中一驚,連忙在心中詢問白止,“神鳥,是你將她們救了出來”
“沒錯”
聽到白止的回答,張騫心中欣喜,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
不過,他又不敢露出笑容。
今天對于匈奴來說,注定是恥辱的一天,在王庭之中,近百漢人女子,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似乎是在赤裸裸的羞辱匈奴人,鄙視匈奴人所謂的防守。
但是對于張騫來說,這和他卻沒有任何關系了。
他離開了自己的營帳,身后,自己的匈奴妻子看著張騫,并且為張騫準備好了吃食。
“這里面是我做好的吃的,如果餓了,可以充饑。”
匈奴妻子容貌普通,卻也耐看,頗為附和漢人的審美,此時,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過并未多說,只是默默為張騫準備好了吃的。
匈奴妻子將一布袋遞給張騫,張騫能夠感覺出布袋之中是處理好的肉干。
掂量了一下,袋中肉干頗多。
張騫看了自己妻子一眼,沉默片刻,隨即才轉身出去,去往一旁的羊圈之中,將所有的羊驅趕出來,欲到遠方的草原上放牧。
尋找優質的牧草,將羊養的豐腴,肥胖。
當然,再此期間,張騫也時時刻刻注意著周圍的地形。
多虧之前伊稚科帶著他襲擾大漢邊境,這也讓張騫更加熟悉了其中道路。
距離匈奴王庭甚遠,遠方天邊只有無邊無際的草原,張騫才從懷中取出一塊羊皮,又取出一根炭筆,在羊皮紙上描畫著。
正是匈奴王庭周圍的地形圖。
只見羊皮紙上,地點、距離皆標記的清清楚楚。
微風在草原之上輕輕吹拂,茂盛的青草在微風之下呈現出綠色的波浪,一層一層的向外蕩漾,顯露出草地之中的牛羊。
一塊坡地之上,張騫端坐在一塊石頭上,驅趕羊群的鞭子放在腿邊,正在全神貫注的在羊皮之上描畫著。
良久,才呼出一口濁氣,看著羊皮之全貌,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隨即,才珍重地將羊皮疊放整齊,放在自己的懷中。
與此同時,他又從懷中取出用粗布包裹嚴實的布團,隨即將布團解開,與此同時,陣陣清脆的鈴音響起。
正是當初他出長安城之時,漢武帝劉徹給予給他的大漢符節
他看向一旁的鞭子,將鞭子之上的繩解開,然后將符節捆綁在木棍之上,于是,一個簡單的符節便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