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了”
爾悌將碗遞給士卒,臉上帶上了激動之色。
只見前方,大漢的殷紅旗幟在寒風之中獵獵作響,飄蕩如刀。大漢鐵騎緩緩而來,為首之人還是李廣。
而在他們身后,卻有大量的物資,甚至不乏甲胄、兵刃等物
“李將軍,不知考慮的如何”
爾悌騎馬迎了上去,這一次爾悌的身旁帶著兩個匈奴士卒。
李廣見到爾悌,同樣浮現出了笑容,畢竟已知爾悌心中仍然向漢,并且還是因陛下之謀。
作為軍中大將,李廣已經猜到了什么,不過不敢確定罷了。
所以,再次見到爾悌之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不屑,有的只是微笑。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李廣指了指身后的物資,如此說道。
爾悌當即上去查看,只見李廣帶來了大量的甲胄、刀劍,當然,更多的還是生活物資。
在爾悌查看物資的同時,周圍的漢將也在打量著爾悌,以及爾悌身旁的匈奴人。
除了李廣這樣的將領之外,其他漢將并不知道爾悌的身份,還是以為爾悌是二姓家奴。
所以,不免目光蔑視,多有不敬。
爾悌見此,絲毫不在意,確認物資之后,才轉身對李廣感謝道“多謝李將軍資助”
說完,便讓匈奴人上前,接收所有物資。
在此期間,李廣靠近爾悌,低聲說道“你之謀,陛下、我已知,還請你在匈奴萬事小心”
李廣為軍中大將,多次與匈奴交戰,自然知道匈奴之兇殘,未曾想爾悌竟然深入匈奴虎穴,并且行如此兇險之事,回想起來,讓李廣不禁敬佩。
于是,如此說道。
“多謝”
爾悌點頭,想到了曾經受到的苦,似乎在這一刻,全都煙消云散了。
因為,長安城之中的陛下,知道了自己的功勛
“還請李將軍放一些馬邑城之戰,俘獲的匈奴之騎兵,讓其為匈奴王庭報信,并且道明,軍臣單于被當場斬殺于馬邑城之中”
爾悌說道。
“可”
李廣當即點頭,也知道如此做的緣由,畢竟,此時的爾悌應當還是不知軍臣單于已經死亡,仍在被蒙在鼓中。
同時,也是防止匈奴人懷疑。
“待匈奴人至,屆時不如吾與你表演一場,讓匈奴不懷疑與你”
李廣建議道。
“好”
爾悌想了想,答應了。
畢竟,李廣說的也非常在理,當時候表演一場給匈奴人看,更有利于自己行事。
見到爾悌點頭,李廣不禁看向了爾悌帶來的一千匈奴騎兵,擔憂道“這一千匈奴人,是否可信”
“可信”
爾悌如此道。
“如此便好”
左骨蠡王封地位于匈奴王庭之西,乃是軍臣單于之弟伊稚科之封地。
大雪至,左骨蠡王封地一片靜謐,左骨蠡王伊稚科之兵尚未蘇醒,卻聽到一處營帳之中,傳來女子的嬌喝之聲。
“士卒士卒”
就在這時,一名穿戴華麗卻衣衫不整的匈奴女子從營帳之中沖出,她的臉上還帶著殷紅的春色,正在快速整理著衣裙,同時大喊著,“將我的侍女喊來,誰能受得了沒完沒了的,快將我的侍女喊來”
話還未說完,卻見一赤裸上身的精壯男子從營帳之中沖出,將女子一把抱起,再次回到了營帳之中。
左骨蠡王伊稚科神清氣爽地從營帳之中走出,看著雪地之中操練的士卒,心情格外愉悅。
隨即,他持刀上前,同時,又從一旁的士卒手中接過一把弓箭,翻身上馬。
“勇士們,昨日我親手磨制出了一種箭鏃,當箭鏃被射出之時,會發出猶如鷹隼一般尖銳的鳴叫聲,故而,本王給其取名為鳴鏑”
“從今往后,凡是本王的鳴鏑射向的方向,爾等就要一同攻擊,鳴鏑所指,皆是爾等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