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沒有”
“是”
周圍的匈奴士卒聞言,當即一同應道。
能夠跟隨在左骨蠡王伊稚科左右的匈奴士卒,皆是伊稚科之心腹,且是精銳。
見此,左骨蠡王伊稚科卻沒有露出滿意的表情,他挽弓搭箭,向四周看去,就在這時,就在他剛才出來的營帳之中,一個女子整理著衣衫走了出來。
正是他寵愛的王妃。
卻見他目光一凝,抓著箭矢的手頓時一松,弓箭上的箭矢瞬間劃出一道黑影,射向遠方營帳之前自己的王妃。
“嗡”
尖銳且刺耳的鳴叫聲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些匈奴士卒見此,連忙同樣彎弓射箭。
“嗖”
“嗖”
“嗖”
無數箭矢飛了出去,而再看向遠處的王妃,卻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插滿了箭鏃。
美麗的面孔之上充滿了愕然之色,死不瞑目,似乎是不相信剛才還和自己恩愛的男人,下一刻就將自己射殺
“你們為何不射箭難道剛才沒有聽清本王所說嗎”
左骨蠡王伊稚科并沒有多看自己剛剛還在寵愛的王妃一眼,第一時間反而是在責備自己的士卒。
就在伊稚科再想彎弓射箭之時,突然遠方雪地之中奔來一騎,讓他停下了射箭的動作。
“見過左骨蠡王,南方急報”
“單于領兵三萬,攻大漢,卻遭遇漢人埋伏,如今,已經全軍覆沒”
“什么”
伊稚科聞言,頓時面色大驚,同時連忙問道“單于怎么樣”
“單于單于他被殺”
“這”
伊稚科面色一滯,面容瞬間凝固,但是下一刻,突然露出狂喜之色,“哈哈哈哈好”
“好啊太好了”
左骨蠡王伊稚科喜形于色,同時,再次問道“漢軍如何”
“南方邊境之地,有爾悌將軍領兵抵御漢人深入草原,如今已經死戰良久”
“爾悌”
聽到這個名字,伊稚科臉上露出回憶之色,思索片刻,吩咐一人,道“快速至漢人邊境,通知將軍爾悌,讓其迅速率領全部兵馬入龍城助我得單于位,事成之后,本單于封他為右骨蠡王”
“是”
看著乘馬而去的斥候,左骨蠡王伊稚科當即聚兵,雪地營地之中,瞬間戰馬嘶鳴了起來。
斥候來到大漢邊境附近,果然看到遠方有兩軍交戰,他不敢多看,連忙去往匈奴營帳這邊。
“左骨蠡王之令,命爾悌將軍速速返回王庭”
此時,營帳之中匈奴士卒并不多,而在遠方,可以看到有匈奴士卒正在與大漢士卒戰斗,不過距離很遠,也很模糊,讓斥候無法看清。
但是又讓他不敢向前
聽到斥候之言,當即有一名匈奴人走了出來,詢問情況。
片刻,他快速前往了前方的“戰場”之上。
爾悌看著場中央正在比試武藝的匈奴和大漢士卒,然后看向對面的李廣,道“此次匈奴軍臣單于死,恐怕匈奴王庭會有動蕩”
“哦愿聞其詳”
李廣對匈奴了解甚少,更不及爾悌了解匈奴王庭,對于匈奴內部情況是一無所知。
只聽到爾悌說道“匈奴左右賢王、左右骨蠡王皆有異心,尤其是左骨蠡王伊稚科,乃是如今軍臣單于之弟,覬覦單于之位甚久,恐怕他不會放過此時的機會,他一定會爭奪單于之位的”
“這么說,豈不是與你為競爭者”
李廣如此道。
“不”
然而爾悌卻搖頭,道“我與伊稚科此人關系甚篤,此次單于之位,恐怕我不能得,只能臥薪嘗膽,以待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