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伊稚科欲想得單于位,必然需要我相助,因此,我可以從中獲利”
“原來如此”
李廣聞言,頓時露出了原來如此之色,對于爾悌的打算,他給予不了意見,只能默默聽著爾悌的分析。
就在時,爾悌就在營帳之中的士卒突然來報,城左骨蠡王之斥候來,喚爾悌將軍速速馳援王庭
“終于來了”
聞言,爾悌當即站起身來,同時,一飲而盡杯中之酒,對李廣拱手道“多謝李將軍款待,我便去了”
“你身在匈奴,當一切小心,保重”
看著爾悌率領一千匈奴士卒遠去的背影,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李廣沉默良久,心中卻對爾悌敬佩無比,最終,率領漢軍返回了漢地之中。
西域,一望無際的沙漠將張騫籠罩,酷熱的天氣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讓兩人筋疲力盡。
張騫端坐在一匹全身雪白的戰馬之上,而在旁邊,堂邑父端坐在駱駝之上,并且帶著大量物資。
黃沙飛舞,在風中無孔不入,片刻的功夫,張騫便感覺滿嘴泥沙。
此時,兩人沉默著,唯有踏雪不時打著鼻響,似乎也在往外吐著沙子。
時間流逝,天色將暗,風也停了,堂邑父才有空與張騫說話。
“前方便是車ju師國,乃西域諸國之中,國力頗為強盛之國,而在車師國不遠,更有樓蘭國,這兩國皆居于鹽澤之畔,占據西行要道,收取賦稅,使路過商賈苦不堪言”
堂邑父為張騫介紹著前方的地理環境、國家風俗,只見兩人在沙漠之中行走了將近一日,卻無饑渴之狀。
這皆多虧有神鳥相助之神馬踏雪。
踏雪有巨力,且非凡。似乎不懼炎熱酷暑,能夠帶大量貨殖,作為旅途消耗。
張騫聞言,當即詢問道“這兩國與匈奴關系如何”
“這”
堂邑父沉默。
張騫頓時明白,恐怕這兩國也為匈奴之屬國,為匈奴之耳目。
“不過也無妨,我們途徑兩國之時,莫要打草驚蛇,切要喬裝打扮,安全通過便可”
同時,張騫看向堂邑父胯下乘坐之獸,目光看著其高大的身材,同時背上兩個肉瘤,不禁詢問道“此獸為何名,在沙漠之中頗為便利”
“此獸名為駱駝,乃是沙漠之中異獸也”
堂邑父拍了拍駝峰,然后為張騫介紹道“西行之路,多為沙漠之地,而駱駝不懼炎熱,飲用一次水,便可以堅持甚久”
十天之后,兩人經過了車師國,順利的到達了樓蘭國。
兩人站立在一望無際的大湖之前,頗為感嘆。
“未曾想,在這沙漠之中,竟然也有如此遼闊之湖,不知何其廣也”
張騫感嘆。
“不過,這岸邊卻有猶如鹽之物”
“此湖名為鹽澤,廣闊無垠,西域無數國家皆以此湖而過活”
“”
此時,白止也從張騫身體之中顯現,他懸浮物高空之上,望著身前的大湖。
這是真正意義的大,一望無際,猶如大海
他自然知道此處為何地。
畢竟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死亡之海羅布泊
但是和后世的一望無際的沙漠、戈壁灘不同,大漢時期的羅布泊,仍然是一片水澤
大量的水在這里凝聚,尚未干涸。
不過,白止落在了岸邊,正如剛才張騫所說,鹽澤之畔,有猶如鹽之結晶凝聚。
同時,他回頭看向來的方向,有曾經之水流痕跡。
“已經正在逐漸干涸啊”
白止感嘆。
天地之變,滄海桑田,如何改變
后世曾經有研究,稱羅布泊的干涸,蓋因是生活在羅布泊周圍的樓蘭等西域諸國,因砍伐過度,致水土流失,而導致偌大的羅布泊消失。
至于是否是這個原因
白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