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堂邑父也目瞪口呆地看著踏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趕快離開”
這是,張騫反應過來,然后連忙上前,拉住踏雪的韁繩。
張騫與堂邑父一同上了踏雪之背,隨即策馬奔騰,快速離開原地。
然而,就在張騫兩人離去未久,卻見有大量羌人騎兵快速而至,瞬間便發現了倒在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年輕羌人。
“不好”
只見其中一名將領見此,頓時面容大變,不禁喊道“大王剛剛同匈奴單于結盟,匈奴竟然還敢殺我族人”
“一定是匈奴人干的”
羌人將領見此,怒不可遏,然而,下去查看尸體的士卒突然稟告,道“將軍,他好像是是被馬踢死的”
“該死的匈奴嗯什么”
羌人首領聞言,頓時話語一滯,連忙看向下方的士卒,道“你可看清楚,他真的是被馬踢死的”
“回將軍,他身上有馬蹄之印,的確是被戰馬踢死,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見到士卒吞吞吐吐,羌人將軍喝問道“只不過他胸膛肋骨斷裂,五臟破碎,屬下不知,何種戰馬竟然有如此巨力”
即使是再有神力的戰馬,也不會將肋骨踢地皆碎,顯然,這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另一邊,只見幾名士卒也高聲道“將軍,此處有其他馬匹的痕跡,還有人的腳印”
“人的腳印”
聽到這里,羌人將軍繼續憤怒,“定然是匈奴人了匈奴人不講盟約,無有誠信”
“速速跟我去追”
罷,十幾名羌人迅速向張騫離去的方向奔去。
“此處乃是羌人之地,羌人與匈奴不和,多是因為西域諸國之事。”
踏雪之背,張騫與堂邑父一同坐在踏雪之上,此時此刻,堂邑父還在為張騫解釋著匈奴與羌人的關系。
“西域諸國曾經皆是羌人之地,為羌人獻上財物,而匈奴人至,搶奪西域諸國,諸國臣服,反而貢獻財物于匈奴”
“如此,匈奴與羌人多有仇怨”
“原來如此”
張騫聽到這些,卻也不禁有些擔憂,“幸虧羌人與匈奴有仇,不然,若是他們聯盟,恐怕于大漢乃是大禍矣”
此時,兩人坐在踏雪之上向東而逃當有幾十里,以踏雪只速,不過片刻。
“這么遠,應該夠了”
張騫兩人松了一口氣,隨后從踏雪之上下來,打量四周,發現四周皆是荒原,無有人煙。
“羌人之地的確苦寒。”
張騫感嘆一句,隨即將懷中的羊皮仔細收好,才對堂邑父道“此處距離大漢邊境,應當不遠,是時候回去了”
此次出使西域,前前后后,用了將近八年的時間,八年之中,經歷了多少苦痛,再次回想起來,猶如昨日。
“終于要回去了”
一旁的堂邑父也露出了感嘆之色,同時,更多的是希冀。
長安宮。
漢武帝劉徹端坐于皇帝寶座之上,正在傾聽群臣奏事,然而就在此時,突然有鴻翎信使至,稱出使西域之臣張騫已經返回。
聽到此處,漢武帝劉徹頓時大驚,隨即喜形于色,連忙傳令,傳張騫登殿。
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群臣皆驚,沒想到已經出使西域八年的張騫,竟然已經返回。
身在長安的他們,早就將張騫忘記了。
甚至于,以為張騫已經死在了去往西域的路上,此時此刻,竟然能夠安然返回。
“傳張騫進殿”
“傳張騫進殿”
“”
隨著謁者的一聲聲高唱,眾多大臣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宮殿之外。
緩緩的,一道狼狽的身影走進了大殿,他身材挺拔,雖然身上曾經之華麗漢服,此時已經猶如乞兒服飾,但是依舊斗志昂揚
宮殿之中的眾臣見此,頓時大驚,不禁仔細打量眼前之人。
“此人,真的是張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