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賓王沉吟片刻,然后恭敬說道“多謝先生關心。”
“學生打算前往長安求學。”
“長安”
李歆霓愣了愣,隨即道“善”
畢竟長安有太學,雖然進入門檻有些高,但是以駱賓王的才能,應該能夠進去。
但是,可能也會費上一番功夫。
李歆霓想了想,然后看向駱賓王,道“在此稍候。”
罷,李歆霓回到了房間之中,再次出來之時,手上卻拿著一枚玉佩。
將玉佩遞給駱賓王,道“想必你去長安城,應當是要進入太學的,但是,想進入太學,并不容易”
“你到達長安之后,持此玉佩去往君子樓,出示玉佩,君子樓之人自然會明白一切,到時你在說出進入君子樓之事,其他的,便可無虞。”
聽到這里,駱賓王整個人皆是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連忙后退一步,對著李歆霓深深一揖,真摯地道“多謝先生”
李歆霓面帶微笑地看著駱賓王。駱賓王接過李歆霓手中玉佩,猶如珍寶一般放在自己內襟之中,這才放心。
“你準備何時動身”
“明年初春”
“善”
李歆霓點頭。
此時已經進入深秋,若是啟程前往長安,必然會在旅途之中過冬,此中艱難,可想而知。
待來年初春再去長安,是最好的選擇。
時間緩緩流逝,學堂中的學生也不再前來,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自然要在家中過節。
在大唐,學堂之中的學生也是有假期的。
偌大的學堂也唯有李歆霓這個小院落在亮著燈光,期間,李歆霓婉拒了張老的邀請,也婉拒了城中學生家人的物品。
李歆霓自己準備飯菜,一人過節。
“不知這婺州城的上元節和長安城的上元節有何不同”
李歆霓喃喃自語著。
白止已經顯化出了身行,火紅的翎羽猶如火焰,照亮了角落里的黑暗。
他聽到李歆霓的話,沉默片刻回答道“應該并沒有什么不同,唯有熱鬧與否的差別。”
“以及每個地方的風俗習慣也有些不同。”
“也是”
李歆霓點頭。
此時。婺州城內,已經有百姓走出了家門,手中提著花燈,去往熱鬧的晚市,來渡過這特殊的一晚。
李歆霓穿戴整齊,鎖好了門,也我走上了街道。
她身著大紅色的大氅,雖然此處的天氣并不像長安那般寒冷,但是大氅似乎能給她帶來一些安全感。
摩肩擦踵的街道之上,亮如白晝。燈火闌珊之中,歡聲笑語,各種喧鬧聲、歡笑聲、討價還價聲、祝福聲不絕于耳
行走在街道之上,李歆霓看著眼前的百姓臉上皆露出笑容,她內心似乎也被感染了,臉上也掛上了笑容。
她走到了一座石橋上面,卻見原來寬敞的石橋之上,此時卻站滿了人。有售賣各種漂亮燈籠的商販,也有猜燈謎的商販。
他們周圍,威脅許多人,有年輕才子佳人,也有總角孩童,也有耄耋老人。
李歆霓上前,靠近了一個猜燈謎的人群之中,卻聽到一個燈籠上寫著這樣一句詩
倚闌干柬君去也,霎時間紅日西沉。
燈閃閃人兒不見,悶悠悠少個知心。
再看周圍的人,卻都眉頭緊皺,顯然正在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