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回到院子里,把母豬肚里的板油撕下來,然后把豬皮剝了,剁下豬腿用滾水燙了后刮洗干凈,再把肉剁成幾塊,裝背篼里抬去放巖洞里。
周懷安看著山洞里那一堆東西,“要是有頭牛就好了,就不用我們自己馱下去了。”
周一丁笑道:“咋沒有,還兩頭呢!”
“……”周懷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著拍了他一巴掌,“你爬喲,老子才不當老黃牛!”
周一丁翻了個白眼,“不當還不是伱馱下去!”
“不說了,說起就腦殼痛!”
周懷安拉著他回了前院,一看已經十二點多了,洗漱后回屋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酸疼,連翻身的力氣都沒了。
“丁丁貓,老子咋渾身都痛,會不會是回來的時候,在階檐上睡著了凍醒感冒了哦?”
“你娃還說老子虛,我看你龜兒才是真的虛。”周一丁嘟囔著打開手電筒,“真的不舒服啊,我去給你煮一碗姜湯來?”
周懷安有氣無力的擺手,“算求了,老子蒙著腦殼睡一晚上就好了。”
周一丁也懶得動,躺了回去,“那就先睡,明早上起來再喝姜湯。”
周懷安睡到半夜被頭痛痛醒,忍著不適爬起來,“丁丁貓,有頭痛粉么?”
“有!”周一丁睡眼惺忪的打開手電,“咋了,真感冒啦?”
“后腦勺痛得厲害,連脖子都轉不動了似的。”
“你娃真的虛了哦!”周一丁起身拿著手電去找了一包頭痛粉,看到有藿香正氣水又拿了一支,回屋遞給他讓他吃了。
“吃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把豬肚燉一個給你吃。”
“嗯!”周懷安虛弱的躺下了,頭痛粉起效后,感覺舒服了很多,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夢里滿山都是野豬,他和周一丁拿著槍,追著野豬滿山跑……
第二天,周懷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爬起來坐在床沿邊呆坐了一會兒,穿上衣褲趿拉著鞋走了出去。
趴在階檐上曬太陽的狗子見他起來,沖他搖了搖尾巴。
周懷安看了一圈,沒看到周一丁,便去了后院溝邊,看到他蹲在那清洗那些大小腸,“你起來咋沒喊我?”
“我也才起來!”周一丁把一節洗好了的肥腸放盆子里,“感冒好點沒?”
“昨晚吃了頭痛粉就好了。”周懷安蹲下拿起一根大腸,在溝里灌滿水,把昨晚沒洗干凈的豬糞清洗干凈。
兩人也不會收拾,只能先洗干凈,走前撒點鹽腌制起來,帶下山給楊春燕她們收拾。
周一丁說道:“老幺,我把老漢兒在這蒸的包子熱蒸籠里了,還煮了稀飯,我們吃了去看看那兩個靈芝窩子和幾處長重樓的地方,把能挖的都挖了帶下山。等我去林場把工辭了,再開拖拉機上來搬東西和山里的蜂箱。”
周懷安點了點頭,想想又問:“那邊會同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