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解鹽出產于河東路,主要供給于河南、河北、曹、濮以西,秦風以東的區域;
井鹽出產于成都府路附近,供給于益州、梓州、利州、蘷州四路。
剩下的就是兩淮出產的海鹽,供給于全國其他地區
。
所以很明顯的,就是兩淮的海鹽和解州的池鹽在全國占比最大,兩個合起來基本上就占了大宋七成的食鹽產量,
這七成之中,江淮占了四成以上,等于清理了兩淮的鹽,便相當于厘清了全國近一半的鹽稅。
實際雖說是兩淮鹽場,可實際上鹽場全在淮南東路上,畢竟淮南西路是后世的安徽中部,湖北東北部以及河南東南部,那地方都是內陸地帶,不是食鹽的產區。
而鹽商就更不用提了,這個時代后世鼎鼎有名的徽商都沒正式崛起。
這兩淮鹽場就分布在淮南西路的通州南通、楚州淮安、泰州、海州連云港、漣水軍漣水下轄鹽場二十三個,一年產量可達三千三百多萬公斤。
也因此,販售淮鹽的大鹽商基本就集中在淮南西路的首府揚州,這便是李皓首先便要趕來揚州的原因。
當然除此之外,衣錦還鄉也是一個目的,畢竟揚州也是李皓的基本盤。
李皓家在揚州的宅子,都還是買的鹽商家的。
另外,更重要的一點,李皓的合作伙伴程始,這些年靠著香皂和肥皂的生意,可是掙的盆滿缽滿,在揚州商界的名頭不小。
尤其是在這兩年,借著李皓加官進爵的勢頭,憑借這層關系,在其他方面也是有所收獲。
當然程始做的也是有分寸的,所以李皓才一直沒有說什么。
不過,他既然借了李皓的光,那到了如今,也該是要用到程始的時候了。
正是有這層層的布置,李皓才有信心能把巡鹽的差事辦好。
當然也有可惜的,這次沒把顧廷燁給帶來,否則揚州白家本身就是大鹽商,有他們領頭再來清查就好辦的多了。
就在晚上,李皓獨自籌劃這些的時候,便聽到符登來報,說是盛紘找了過來,要商議如何清查鹽稅的事。
李皓有些好奇,盛纮能有高見,便讓他進來了。
李皓問道「叔父說要商議清查鹽稅的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只聽盛紘回道「朝廷每年流失的鹽稅之巨,賢侄應該是很清楚的。
那么多的鹽若是沒有官面上的支持,是絕對做不到的。
兩淮鹽商雖多在揚州,但實際牽連的卻遠不止揚州官員。
此事在汴京就涉及到的鹽鐵司、發運司、榷貨務,在地方上又涉及到轉運司及各地的地方官員,這趟事情可不好查。」
李皓知道盛紘肯定不會無的放失,這么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便問道「汴京的事情,不用我們操心,只要我們這邊拿了證據,兩位大相公和歐陽大學士在汴京就會直接拿人,絕不姑息。
至于揚州這邊,叔父方面在這任過幾年通叛,不知可有什么要教我的。」
盛紘說道「我原先在揚州做通判的時候,其實大致也聽過一些這方面的傳聞。
兩淮這邊私鹽的口子,主要是三個方面。
一個是鹽場,一個是運輸,一個是鹽引,其中運輸的問題就出自轉運司中,這也是當初我在汴京中為何提醒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