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皓正好問道「請叔父明言,這轉運司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盛紘解釋道「我曾有聽聞,其實從鹽場運出的鹽,在開始轉運之前,便會被人扣下一部分直接交給商人出售。」
李皓疑惑道「這不對吧,這個鹽在運輸之前肯定也是有稱重的,扣下一部分這重量不對吧。」
盛纮聽后又接著解釋道「對吧,重量不對怎么呢,那就往里面加東西唄。
于是便有人負責在食鹽中摻雜泥沙等雜質,以確保
重量無誤。
這中間從通州、泰州、楚州的鹽場把鹽運至真州,再從真州運至江、浙、荊、湖等地,這一路上的綱吏舟卒,想從中插手的話,機會太多了。」
聽到這里,李皓疑惑道「這種明目張膽的行為,難道就沒人去管嗎」
盛纮說道「想管的人沒權管,有權管的不想管,你讓誰去管。
而且真想管,你也得有證據才行,這事都是在水面上發生的,這證據可不好找。
就算是你麾下的殿前司人馬,比地方上運鹽的廂軍要強,可到了水面上還能不能發揮作用。
要知道真把他們逼急了,他們直接把船給沉了,報個觸礁的損耗,這證據可就沒了。」
聽到這里,李皓已經相信盛紘說的大概是實情了,可這樣一來,真查到顏復父親頭上,自己要如何去應對顏復呢。
一時間李皓沒有想出答桉,便暫時不想了。
又接著問道「那除了轉運司這邊,鹽引發放和鹽場的問題,您清不清楚。」
盛紘回道「這兩個我接觸不錯,具體情況便不太清楚。
但鹽場我是去看過的,那里面的情形實在不好,等你親自去看過就知道了。
在那種情況下,鹽戶聯合起來私自藏鹽,轉賣給私鹽販子是絕對可能發生的。」
聽到這里,李皓也明白,今天盛纮這次來,就是具體和自己解釋顏復的事情,免得心生芥蒂。
而后兩人又討論下問題,便各自散去休息了。
之后每天,李皓只有有空便組織眾人商量,用什么方式清一下更為有效。
最后倒是也商量出了幾套方案,但最終還是得到了地方,在見招拆招。
不用再商議事情,這剩下的路程便過的極為悠閑,晃晃悠悠的過了半個月,一行人終于到揚州城外。
這還沒進城便發現,在城外已經站了一排的官員了,都還沒看清楚臉呢。
光看衣服便能看出,這里面不光是有揚州本地官員,只怕是轉運司的官員都從楚州過來了。
于是李皓不由感嘆,這些人怕是一早就盯上自己了,一直在注意著自己一行人的行程。
果然,等李皓他們剛一靠近,便見那群官員就迎了上來。
其中為首之人應該是現任淮南西路轉運使王佑乾,也是李皓這次下來明面上最大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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