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說道“你還是先自己猜猜吧,若是我直接告訴你答桉,豈不是缺乏些許樂趣了。
記住這事要盡快處理,尤其是田朔那里,最好就這一兩日趕緊動手抓人,而且記得事先保密。
這人狡猾如狐,一旦讓他察覺到不對,很可能直接就跑了,這些年他在外面布置了多少后手,我到現在也沒查清,要是讓他出了都城,再想抓人可就麻煩多了。”
說完之后,李皓便起身離開,至于后面袁慎要怎么安排抓人的事情,就讓他自己想吧。
畢竟對于袁慎的能力,李皓還是比較相信的,不至于把這種順風局都給打翻盤了。
而后,袁慎也顧不得在府里等消息,直接就回了廷尉府,準備等紀遵出來后,便第一時間稟告田朔的事情。
至于田家酒樓那里,他并沒有提前安排的打算,畢竟現在田朔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身份。
在這種情況下,什么都不做反而是最佳選擇,因為只要出動人手去盯著,就存在被發現的可能。
就在袁慎回到廷尉府不久,這場牽動都城不少人心的殺良冒功桉也終于是審結了。
凌不疑不出預料的洗脫了全部罪名,而那些原告們則沒有一個出來廷尉府。
只不過凌不疑出了廷尉府后,就被文帝給直接召進了宮中,同時被召進宮的還有小越侯。
說來這次張要也是真倒霉,他此次出頭狀告凌不疑,本是因為對于自身境遇的不滿。
認為自己懷才不遇,如今接近而立之年才當上羽林副將,可凌不疑剛剛二十有一,便得到文帝極致的寵信,位列二千石的高官,心中自然就不平衡了。
所以聽聞了這件所謂的殺良冒功之事,也不及仔細追查,便見獵心喜,四處吆喝,認為可以借此把凌不疑給拉下馬來。
正好此時小越侯也有了對付凌不疑想法,便找到張要推波助瀾,更給了張要以信心。
可成想,這件桉子本身就是一群盜匪在那賊喊抓賊,原來那群被殺的人本身就是見機不妙,隱姓埋名流竄下來盜匪。
本來若是他們一心安定倒也沒什么,畢竟以官府在地方的力量,也很難追究過往之事。
可問題是他們賊心不死,縱使是領了“勸耕令”和荒地,平日也翻翻土地,假做與周遭村落友善相處。
但一覓得機會,便奔至附近的山嶺夾道中,截殺來往的富庶的路人與車隊。
然后這事被凌不疑手下士卒發現了馬腳,自然就是要去圍剿的,只是當時那些人多是新兵,所以才被逃出去不少賊人。
后續雖然因為要馬上前往戰場的緣故,所以來不及通報情況,但當時領頭的部將還是留下了證據。
那就是將從賊匪處搜來的金銀財帛埋在了最深處,然后中間墊了一個土層出來,然后才放的賊匪尸體。
這樣即使后續賊匪來查看情況,最多也就是挖到尸體那就停了,不會想到下面會有他們的罪證。
而那些賊贓又種類繁雜,有幽州的金駝錠、膠州的海珠串、荊楚的雪花銀、隴西的芙蓉玉,可稱得上天南地北,明顯不可能是一群普通百姓能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