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人坐火車走,不知車走,乃見路上房屋樹木等之退走。其理若何
基本都是最最基本的物理常識。
問化學之變與物理學上之所謂變化,其區別若何
問物體之燃燒,其理若何
問有問太陽光線由七色而成。能以何法證之
化學同樣也是非常簡單。
除了第一天的史學、修身大義出題難度在線,今天的西學幾科感覺就和鬧著玩似的。
地理同樣很簡單
問歐美各國京師之名并商埠之最著者。
問英吉利、日本皆稱地球雄國,而其國內均無長河大川,其何故也
反正大體也就這種難度。
外語題就是英語或者日語二選一,李諭正好最近日語也學了,各寫了一篇英文文章和一篇日文文章。
實在是今天這幾場考試太easy,太無聊
但同時期日本的入學考試可就不是這么簡單,這也就說明為什么京師大學堂后來派出去的優秀學生到了日本等國還是要先上一段時間中學,然后再去考日本的大學。
說到底,在京師大學堂,他們僅僅是學的小學中學內容。
這就是現狀。
能不落后嘛
李諭其實反而希望難度像做第一天的史學文學題一樣。
可嘆
考完試就發現哪怕是個剛上完九年義務的學生穿越到1902年報考京師大學堂,只要是能看懂繁體字,看明白清朝特殊的數學表達方式,就可以考上京師大學堂。
當然,萬事開頭難。
用不了幾年,這種狀況就會有不小的改觀,國內的大學水平會提升很快。雖然到不了劍橋牛津的水準,但起碼能達到正常程度。
就像學球類運動,剛開始的進步會很快,因為提升空間太大。
考完試后,丁韙良和吳汝綸等人聚在一起開始分科閱卷工作。
試卷和科考很像,考生名字閱卷老師是看不到的,這一點也比較公正。
至于結果公布時間,同科考也差不多,一般在考試結束三天后就放榜。
好在考卷并不多,算了下,仕學館一共收到165份試卷,師范館一共收到652份試卷。
丁韙良閱卷是最快的,畢竟數學嘛,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卷面內容又少,半天就閱完了所有試卷,后面的物理化學同樣是半天不到就閱完。
話說,,,版。
反而是修身大義、教育學等閱卷特別麻煩,吳汝綸、辜鴻銘在那拿著一份份長篇大論看。
吳汝綸看到一篇教育學的文章,突然頗為震驚道“竟然有考生使用西洋筆答卷”
辜鴻銘道“剛才我閱修身大義篇時也看到了,不過文章寫得著實一般,我只給了60的及格分。”
幸虧是辜鴻銘看到了李諭的試卷,不然以吳汝綸的水平,看到李諭寫的肯定要判個不及格。畢竟吳汝綸這種儒學老學究在經義方面還是很認真的。
而辜鴻銘是在西方受的教育,對國學的研究也沒深到什么程度,而且對鉛筆字太熟悉了。
要是就這么過去了還好,不過吳汝綸聽到后卻說“讓我看看”
完蛋
他拿過李諭的修身大義篇,一眼就看出是出自同一人的筆跡。
如果是科考還能通過專人謄錄避免認出筆跡,不過京師大學堂顯然沒有那么多時間與人力。
吳汝綸看了一會兒,不滿道“不行,怎么能六十分就這書法、這文章,我看最多十六分”
辜鴻銘汗顏,也差太多了。但吳汝綸是中學總教習,還是他說了算。
吳汝綸轉而看向自己手中的教育學論文,“只是這篇教育學的文章寫得確實又太過出色,如果讓我打分,恐怕要打滿分。”
旁邊的嚴復和林紓來了興趣,“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