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已經飄起了雪花,自東向西的火車剛好在阿爾卑斯山腳下駛過,風景還是不錯的。
瑞士這個國家平原極少,只有五六個百分點,剩下的都是山地,二戰中瑞士能夠保存,這是原因之一,畢竟沒人相信中立國這個身份真的有用。
一二戰中比利時也是中立國,照打不誤。
且瑞士就算在二戰期間,也并非完全中立,金融系統一直幫著德國,國內的部分公路隧道也為德國所用。
火車上,李諭看著眼前這個宣德爐,可以肯定是真貨,因為皇室不可能收藏贗品。
品相也十分完好,放到后世,絕對是百萬起拍的那種。
宣德爐名氣太大,晚清民國時期出了不少彷品,彷得十分好,真假難辨。
李諭說“古人云,紅袖添香夜讀書,原來就是這么個玩意兒。”
“不害臊,你想讓誰添香”呂碧城說,“而且你舍得用這么好的爐”
“肯定舍不得,”李諭小心收好,嘆了口氣,“哎,有時候東西太好也是一種苦惱,就像一個花瓶,根本不敢輕易使用。”
愛因斯坦正在上班,準確說是邊上班邊摸魚,現在他的大腦幾乎快要不夠用,好幾篇論文擠在眼前。
物理上的思考已經極其消耗腦力,還有數學這座大山。
單純的物理在難度上并不大,主要是要有非常超前的物理思維。
真正讓物理難的說到底還是數學。
參加過高考的就能體會到,物理大題的受力分析往往能做出來,但繁雜的數學計算卻能真正難住你。
可以體會一下天花板難度的山東物理卷,計算多到頭皮發麻。
專利局的工作人員接待了李諭,李諭直接點名要見愛因斯坦,接待人員讓李諭在此等候。
過了一會兒,頂著標志性雞窩頭的愛因斯坦匆匆走了出來,他眼圈有點發黑,似乎沒有睡好覺。
“哦原來是李諭先生,沒想到你又來到了瑞士,您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愛因斯坦問道。
李諭指指手里一堆文件“當然有正事。”
愛因斯坦急忙問道“是閔可夫斯基空間還是洛倫茲變換,又或者討論流體的納維斯托克斯方程”
看得出他現在滿腦子都在研究自己的論文,說出來的都是復雜的數學。
李諭笑道“都不是而是找你談談這里的工作。”
“哦”
這一聲“哦”明顯不如上一聲興奮,不過愛因斯坦旋即想起自己還是在上班時間,這樣不太好,趕忙說道“您是要申請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