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聊起了這本書,李諭雖然沒有完整讀過,但上中學的時候此書好歹也是在指導名錄中,所以多少了解內容。
李伯元很敢寫,書中很多人都有原型,對應了李蓮英、榮祿、翁同龢等,痛斥了清廷的腐朽。
可惜他死得太早,活不到大清沒的那一年。
李諭離開茶館時,李伯元送了他一本自己簽名的官場現形記和一本海天鴻雪記。
后一本是描寫青樓生活的
李諭不知道他為什么對這一本這么鐘情,鐘情到要送給自己。李諭猜他可能是自比宋朝時的“奉旨填詞柳三變”。
再說青樓是好地方,只有文人墨客才能去,不是皮肉交易的窯子。
復旦公學校園外,校長馬相伯、總教習嚴復,以及教務長李燈輝其實是“登”字,不過正好和后來寶島那位重名了一同來迎接。
嚴復作為新學代表,真的挺忙,到處跑。李諭是新興科學巨子,以后免不了也是這種情況。
復旦公學開始的時候不是很缺錢,畢竟馬相伯自己就很有錢,兩江總督也捐了兩萬兩銀子,還出借吳淞提督衙門作為復旦的臨時校舍,就是離著上海市中心有點遠。而且辦大學如果純粹自己出錢,沒有持續的資助,真的難以支撐。
復旦公學是目前少有的開設除了英文之外其他外語課程的學校之一,還教法文、德文、日文等。
其中教德文與法文的就是這位登輝。此登輝在復旦系統里工作了四十年之久,校長就當了20多年。
嚴復說“大老遠把疏才兄弟叫來,屬實過意不去,但這塊校舍畢竟是短暫使用,我們一直在籌措資金購置地皮校舍。還望疏才兄弟慷慨解囊。”
李諭不用猜就知道嚴復的想法,笑道“這是應該的,誰叫復旦剛開學時,馬校長就把我找了過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馬相伯感激道“帝師真乃最明鑒通達之人,擁有如此學識又有從洋人處賺錢的本領。”
李諭心想,自己都穿越過來了,不從洋人那扣點錢,自己就真“過意不去”了,于是說“校長過譽,教育是興國之本,人才是最重要的資源,投資就是投資人才,投資未來。”
登輝說“我在新加坡時,就聽聞過李諭先生盛名,今日得見,不愧一表人才。”
李諭客氣回道“先生才是人倫師表。”
登輝培養的學生很多,其中當校長就有接近30個,對中國近代教育史以及復旦的發展都意義非凡,因此被譽為“人倫師表”。
李諭與他們又好好聊了聊關于學生培養的問題,比如多重視一下工科、商科等等,不要把所有的學生放在政法專業上。
馬相伯有感道“疏才所言極是,即便我們的學生研究精通了西方政法,可如今的朝廷遲遲不立憲,根本無法有所作為。而且朝中官員、權力又多集于滿人之手,回來后再好的學生,也不可能被他們接納。”
于右任突然說“好說,推翻了滿清不就是中山先生已經在日本辦了民報,他提出的民族、民權、民生的思想聽起來就更好。”
馬相伯說“這是扭轉乾坤的大事,我們做不得主。”
于右任畢竟年輕,按捺不住躁動的心“等我再赴日考察時,一定要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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