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朗克先讀了讀李諭的回信,首先李諭的答復讓他比較滿意,星戰后傳明年就會付梓印刷。
然后是關于相對論的一些看法。
讀完后,普朗克從桌子上拿出一張愛因斯坦幾天前寄過來的明信片,對勞厄說“之前瑞士那個叫做愛因斯坦的年輕人曾經邀請我去瑞士,不過我一直沒有時間,這次就由你代我去一趟。”
作為一個姓馮的德國貴族,勞厄很喜歡這個差事,因為此時已經到了瑞士的滑雪季,阿爾卑斯山上滿是皚皚白雪,他喜歡滑雪。
勞厄興致勃勃地搭乘次日的火車來到了伯爾尼,他徑直來到伯爾尼大學,但問了一大圈,根本沒有人知道有愛因斯坦這號人。
費了好大勁他才知道,原來愛因斯坦并不在大學工作,而是在郵政電報大樓的專利局任職。
勞厄只能再次前往專利局,透過窗戶看到了埋頭審理專利的愛因斯坦。
“真的是那位發表了相對論、解釋了光電效應的愛因斯坦”勞厄自言自語,他根本不敢相信。
過了幾分鐘,愛因斯坦抬起頭,伸手去拿桌子前方的一摞文件。
勞厄看到了他的正臉,果然是愛因斯坦。
此前兩人在普魯士科學院已經見過面,年齡相仿并且都研究物理的兩人,很容易建立友誼,所以勞厄對他印象很深。但此情此景與自己的心理預期實在差了太多,他無法把相對論的創始人與眼前專利員放在一起。
直到專利局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問起他來訪的目的,勞厄才向對方解釋自己想要找愛因斯坦。
“是阿爾伯特愛因斯坦,不是其他人。”勞厄多解釋了一句。
“沒錯,就是他,整個伯爾尼也找不到第二個愛因斯坦。”工作人員回道,然后把愛因斯坦叫了出來。
“真是令人意外,”愛因斯坦說,“沒想到你會來瑞士。”
勞厄拿出普朗克的那張明信片“普朗克先生沒有時間,所以讓我來應閣下之邀。”
“你能來我同樣高興”愛因斯坦說道,“走吧,帶你看看伯爾尼的風光,這里比柏林要讓人感覺舒服得多。”
“確實心曠神怡,至少沒有柏林那么緊張。”勞厄說。
愛因斯坦帶他來到一座橋梁上,然后遞給了勞厄一根雪茄。
勞厄點燃吸了一口,眉頭緊鎖實在太次了,味道超級難聞
勞厄畢竟是個有錢的貴族,這種檔次的雪茄顯然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他一個不留神,把雪茄“不慎”掉入了河中。
“實在是太可惜了。”勞厄如釋重負。
兩人隨后的交流很順暢,上次由于萊納德突如其來的演講打亂了節奏,這次兩人才可以正兒八經聊起了物理。
一個下午后,勞厄徹底折服了“很難想象你有這樣超乎常人的想象力,與那位東方的李諭簡直一模一樣,令人無法相信。”
愛因斯坦無奈道“可我還是無法獲得任何名氣,幾篇論文發表后,整個物理學界簡直是一片寂靜。”
“至少還是有人喜歡的,比如普朗克先生、李諭先生,還有我,”勞厄安慰道,“只是,我在不少學術群體中聽到,他們認為你的理論難以用實驗驗證,這是絕大部分物理學家難以接受的。”atdivcsstentadva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