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諭與端方來到了暨南學堂。
學生不多,并不馬上過年的緣故,主要這些學生完全稱得上是留學生,來自遙遠的爪哇島,根本沒有回去過年的可能。
一直到后來,暨南大學都稱得上是一座“僑校”,比較特殊。
話說李諭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暨南大學竟然不是在廣州創建,而是南京。
學生們清一色沒有辮子頭,在整個晚清都很另類。
就算很多新式學堂都默認剪發,但多少還有不少留著大辮子的。而暨南大學的學生全是南洋過來的僑生,早已剪掉。
端方作為一個滿人,竟然也坦然接受了。
可能他也意識到南洋是個不太安生的地方,革命思潮太重,所以希望借此機會“宏教澤而系僑情”,一些細節就不太在乎了。
不過端方想得還是太完美,這幾年基本所有接觸新學的學生,都是半個革命派,就算不采取實際行動支持,至少也不會反對。
要不孫文怎么會跑去爪哇島籌款哪。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反正屋里沒有其他人,”小德張說,“皇后娘娘苦于沒有子嗣,多年來尋醫問藥沒有成效,所以想到尋求西法。”
他們同樣知道呂碧城在京津的名氣,端方說“本官敬重夫人之才氣與英氣,女學當是應鼎力興辦之舉,我準備近日便安排二十名女子去日本國學習師范教育。”
在南京又待了幾天,李諭返回了上海。
李諭心中不禁一緊,尼瑪,這種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李諭只瞄了一眼,大體意思就是說用砷可以治療那啥。
清朝的口碑這么差、大家如此恨滿清,真的是咎由自取、歷史的必然。
李諭沒太多好說的,但守著端方,李諭的確有點想要表達的,于是說道
“教育是一國之本,直接關乎國之強弱,是國運之基石。
再怎么說,還是自己的兒子好。
端方在一旁頻頻點頭,他非常贊同李諭說的話。
但是
李諭笑道“將來先生有空,還要向先生求畫。”
“好好養身體就是,而且有了經驗,正好以后教教碧城。”李諭說。
李諭太無奈了。
女間諜一般比男性間諜更懂得潛伏,并且日本的間諜往往意志非常堅定,腦子里全是皇道派思想,肉體都可以是服務帝國的工具,戰場上玉碎都當做理所當然。
小德張搓了搓手,“得了,我就不彎彎繞,直接告訴帝師吧。皇后想要求醫問藥。”
李諭暫時在上海沒了其他事,便帶著呂碧城北上京城,等年后再回上海繼續辦理事情。
小德張悻悻而回,他自己心里也有點害怕。
咳咳,得到了肉體,別想得到我的心
“有什么好謝的,在下不過拿錢辦事,”齊白石說,“而且能為天下第一西學巨匠刻章,說來也是我的榮幸。等我回去長沙,可算一樁美談,說不定更多人會來找我刻章。”
小德張有些難以置信“真是這樣”
送別齊白石后,拜耳公司總代理艾利克斯帶著拜耳公司的回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