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默念了一聲“中國女報。”
唐紹儀說“聽說是個叫做森下博的日本人。”
李諭一驚,這不就是后世的“賒銷”嘛,經營手段很有一套啊
有人去藥店問“我肚子疼,腹瀉,還渾身乏力,好像是中暑了,該怎么辦”
中國公學現在的臨時校舍看著就挺舊,面積不大,但已經有了三百多學生,以目前的辦學規模看,不算小。
秋瑾毅然說“我已下定決心,絕不會再收滿人一點好處。”
李諭同樣表示可以出剩下的三成股份。
這幾天李諭在天津也看到了曾經在上海看到的那個日本“仁丹”廣告。
李諭在這兒見到了秋瑾,還有回國的馬君武。
端方笑道“帝師果然熱衷教育事業。”
而且五年之后說不定英國或者荷蘭、丹麥的航運公司就會接過來,尤其英國這種最重視海權的國家。
李諭當然知道,回了紹興她就很可能死在那里了,于是連忙說“秋瑾姑娘,我尊重你巾幗不讓須眉的英豪之氣,但你自己也說了要心中有大義。中國之大,哪里不是家為什么非要回小家”
對于拜耳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優惠條件。
此后“仁丹”廣告遍布大街小巷,通過對畫像上那個軍官頭像的細節調整,就成了日本內部的指路暗語。
好家伙,社區團購的雛形
李諭好奇道“誰搞出來的這副藥”
李諭笑道“我來看看你們的校舍。”
李諭說“大人一定要小心傾銷,我總感覺日本人別有所圖。”
所有的事情都靠袁世凱肯定不行,他只是北洋大臣,南洋那邊的事情難以插手,而南洋恰恰又是工商業更發達的一片地區。
“李諭先生,”秋瑾驚訝道,“怎么是你”
“是蘇戡啊,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李諭先生。”端方說,然后又介紹給李諭,“這位是鄭孝胥,字蘇戡,是我的左膀右臂。”
第二天,一個中年人來找到端方,進門說道“制臺大人,您終于回來了。”
李諭趁熱打鐵“上海是最開化之地,姑娘又有志于中國之女權,不如我在這里給你出錢辦一個專門針對女性的雜志,伸張女權,為女子開智,就叫中國女報,如何”
端方沒啥好說的,建就建吧,但地租按照上海租界外圍的價格,然后稍稍打了折,200兩一畝,稅金則按照進口關稅的六折。
李諭雖然不知道“仁丹”以后的作用,但考慮到自己對日本人的內心情感,就是不希望他們賺中國人的錢,尤其在這個時候,反正得想辦法搞一搞他。
慈禧算是給李諭做的工業一事同樣做了最大的支持,今后方便了很多。
唐紹儀說“我派人打聽過,森下博沒有什么復雜背景,就是個普通商人,至于所謂的仁丹,也是他仿制的一款在寶島的藥物。疏才兄弟不用擔心,這屬于中藥,在市場上日本人不可能是他們老祖宗的對手。”
幾天后,在上海他們見到了拜耳代表。
“端方我不要滿人的錢”秋瑾憤憤道。
拜耳的代表此前與上海租界以及青島租界通過氣,基本同意了在上海建廠的決議。
簡短寒暄后,鄭孝胥說“制臺大人,上海已經聚集了數百名留日學生,他們自發創建了一所學校,叫做中國公學,但資金運營困難,正尋求幫助。”
“秋瑾姑娘。”李諭給她打招呼。
而且上海輻射能力明顯更強,整個長江流域幾乎都可以覆蓋。
李諭只能說“先做好內河航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