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李諭說,“我是集合論的擁躉。”
“好的,有你力量更大了,”希爾伯特說,“不過對方來的人不少,我要找上我的好朋友一起去幫策梅洛站臺。”
李諭問道“您是指閔可夫斯基教授”
“沒錯,他正好在上課,我們去看看講完了沒有。”希爾伯特說。
目前歐洲的大學,上課時間比較隨意,經常跨越中午。
來到閔可夫斯基的教室外,希爾伯特發現他不停地在黑板上演算著。
希爾伯特掏出手表,對身旁的助手玻恩說“已經快要下課,但看起來他一點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閔可夫斯基教授今天莫非還在研究四色問題”
玻恩說“是的,教授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已經連續講了四個星期,但還沒有完成證明。”
李諭愕然,問道“閔可夫斯基教授想在課堂上證明四色定理”
“對啊,”希爾伯特說,“四個星期前,他在講授拓撲學時,碰巧提到了四色問題。”
李諭問道“拓撲學講到四色問題很正常,但該不會閔可夫斯基教授立刻就要去證明吧,還是在課堂上”
希爾伯特說“你已經看到了,他演算的就是四色問題的證明。”
四色問題形容起來很簡單任何一張地圖只用四種顏色就能使具有共同邊界的國家著上不同的顏色。
它與哥德巴赫猜想、費馬猜想并稱三大數學猜想。
但直到1976年,才由數學家用計算機完成了四色定理的證明。
嚴格講,是通過窮舉法完成了證明。
從數學家的角度看,證明方法不太漂亮、不太數學,所以受到了很多數學家的異議。
希爾伯特說“當時閔可夫斯基在課堂上對學生們宣稱,這條定理沒有得到證明,是因為到現在為止,只有一些三流的數學家對它進行過專門研究,然后他對學生們自信地說,我相信我能夠證明它但當天的課程,他顯然沒有完成,于是之后的四個星期都在進行證明。”
李諭看向一黑板的算式,說“似乎并不順利。”
希爾伯特倒看得津津有味“我一定要看他什么時候服輸。”
又過了半個小時,閔可夫斯基已經把黑板寫滿,他拿起黑板擦,想要擦出一塊,但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
閔可夫斯基手一顫,頓了十幾秒后,無奈地放下黑板擦,然后說“老天似乎也被我的驕傲激怒了我承認,我對四色定理的證明是不完全的。”
聽到他這么說,講臺下面所有的學生都長舒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們這一個月在聽什么鬼東西
閔可夫斯基又問道“在講四色定理前,我講到哪了”
學生回答“是拓撲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