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里,翻身映日,
白羽襯青天,十分鮮麗
是不是感覺相當之直白,連詩歌應該有的韻味都很難找到。
李諭拿出一本新青年,“北大的沈尹默先生,剛剛也發表了一篇月夜,你看看。”
胡適拿過來讀了讀
“霜風呼呼地吹著,
月光明明地照著。
我和一株頂高的樹并排立著,
卻沒有靠著。”
細細品味了一會兒,胡適說“比我高明多了。”
沈尹默的詩中融入了明顯的獨立人格思想,意境上強了不知多少。
論文學修養,胡適沒法和民國一眾大師比,李諭說“你有你的價值,文學革命少不了你。”
胡適說“這方面我早有準備,幾年前我就知道,留學多年必須做好成為國人導師的預備。”
胡適的話讓李諭有些愕然,原來他早就想做國人的導師
李諭說“文學革命可以搞,但你那些具有爭議的想法要深思熟慮后再發表。雖然蔡元培先生做校長后,支持思想自由,不過這種思想自由的前提是包容并蓄,所以千萬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頭上。”
胡適現在的想法的確有點太那個,不僅此前提到的不抵抗主義,他現在還有那么點所謂的“世界主義”,他認為“今人皆知國防不可緩,但什么是國防即使中國的海陸軍與日本并駕甚至超過日本,也不能解決問題,因為日本有盟國。想以增軍備救中國,其心未嘗不可嘉,但行不通。即使日本和歐洲國家二十年不發展,中國的軍力也不可能在此期間達到與之為敵的地步。所以,增軍備不是根本之計。根本之計,在于增進世界各國的人道主義。”
他的說法也可以理解為更進一步的不抵抗主義,或者是在為他的不抵抗主義找點借口。
稍微一想就明白這種說法根本靠不住,日本人會停下侵略的腳步講人道主義你要是跑去日本首相面前,告訴他你太不人道了,你們要撤軍日本人一定以為你腦子秀逗了。
所以胡適早期的世界主義根本就是空想主義罷了。
還有一句被后來不少公知還有網絡鍵盤俠拿去用的話,胡適曾說“今之狹義的國家主義者,往往高談愛國,而不知國之何以當愛高談民族主義,而不知民族主義究作何解。”
人家胡適自己后來都承認早年的不對了。
李諭又告訴胡適,自己去底特律處理點事情后就會一同回國,讓他先等一等。
胡適知道跟著李諭能省一大筆路費,當然愿意等。
何育杰本人則受到了哥大邀請,留他做一年教授。李諭覺得鍍鍍金挺好,便勸他答應了。
到了底特律,李諭首先在福特工廠見到了福特本人,他現在滿面春風,已經成了大亨。尤其在得知美國要參戰后,更是激動壞了,福特給國會議員寫信,聲稱自己的工廠可以“生產1000輛坦克,1000艘小型潛艇,3000臺航空發動機。每年交付100萬軍用卡車和15萬飛機整機”。
雖然最終沒有實現運力太有限,就算能造出來,也運不過去多少,但福特絕對是賺大了。
李諭通過福特的關系買了底特律一家小型汽車工廠,準備花一年時間整體拆運到國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