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高魯連忙擺手道,“臺長還是院士先生做,我只要能摸到望遠鏡就心滿意足。”
“那就做個代理臺長,”李諭笑道,“還有北洋政府發的薪水。”
反正要不是李諭憑空出現,京師觀象臺的臺長就是高魯的。
當然了,要是沒有李諭,京師觀象臺仍然只是個設備落后、形式大于意義的地方。
高魯異常熱愛天文學,三兩句勸就頂不住“多謝院士先生此前我在上海徐家匯天文臺工作了一段時間,天文臺是法國人修建的,每天只能干些雜活。”
李諭帶他們進入天文臺內部,那名清華學生忍不住道“好壯觀的望遠鏡比徐家匯的大好多。”
“我似乎在清華學校見過你。”李諭說。
高魯隨即給李諭介紹“他叫余青松,今年就會從清華學堂畢業,赴美國留學。”
“難怪這么眼熟。”李諭說。
余青松說“不知道在美國能不能讀個天文學專業。”
實話說天文學是個相當相當冷門的專業,李諭穿越前,全國僅有十來所大學開設天文學專業。
余青松去美國,首先進入的是土木工程學院,然后才轉入另一所大學的天文學專業。
1929年,高魯被任命為駐法公使,余青松接任成為紫金山天文臺第二任臺長。
高魯說“日本東京今年將召開各國觀象臺臺長會議,以往他們只邀請上海徐家匯天文臺的法國神父勞積勛,從不問中國的真正代表,令人無比氣憤。”
“那今年咱們就搞出點他們弄不出的成果,也羞辱一下日本人。”李諭說。他就愛干這事。
高魯和余青松瞬間來了干勁“什么成果”
“不用很復雜,”李諭想了想,“比如咱們再找到幾顆木星的衛星。”
“還有新衛星”高魯有些不可思議。
“木星引力太強,我估計衛星還有很多,”李諭說,“就是發現難度越來越大。”
三年前,美國天文學家海耳主持修建的威爾遜山天文臺發現了木衛九,此后長達三十年,沒能再發現新的木星衛星。直到1938年才又發現兩顆,也是出自威爾遜山天文臺。
其實木星衛星非常多,后世發現了至少95顆。其中一顆還是70年代一位業余天文愛好者找到的。
當然了,已經不可能再通過簡單的直接觀測發現,需要用到照相分析、光譜分析等專業方法。
在這個對宇宙認知不太深的年代,發現幾個太陽系內的新衛星仍是件值得稱道的事。
幾人說干就干。
作為穿越者,李諭清楚知道那里必然有衛星。在這種指導思想下,他們比其他天文臺在浩瀚夜空中巡天效率要高很多。
花了點時間,幾人最終找到了一顆體積不大的小衛星。
按道理它應該是木衛十一,但既然現在先找到了它,就成了木衛十。
這顆衛星有一些奇特現象,比如它的軌道和木衛九一樣,是逆向的。
得到這個結果,高魯和余青松異常興奮。
“絕對能讓日本人閉上嘴”高魯說,他多年前就想出這口氣。
李諭輕松道“將來讓日本人目瞪口呆的機會還有的是。”
余青松通過這件事對天文學的興趣更加大增,恨不得去了美國后直接進入天文學專業。
“早點也好,”李諭很贊成,“天文學研究變得越來越復雜,涉及諸多物理學、數學知識。在美國下點功夫,將來咱們繼續搞點大動作。”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