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與陳到名、張義謀等幾位前輩老師們一番招呼后,一行人就此告辭離去,返回所入住的文華酒店。
“你不去喝酒?你又不用跟我們去東南亞。”酒店廊道中,楚軒后知后覺般向劉義發問。
“不喝,再喝得喝死了,天天喝,太傷肝。”劉義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拒絕喝酒。
眾人不禁笑了起來,陳木生則一邊把獎杯遞給他,一邊打趣道:“那就辛苦你了,獎杯打包帶回京城,我們明天到了京城機場就等著直接轉機了。”
“還有我的!”劉藝妃也把獎杯輕輕放他懷里。
“再加個我的。”楚軒接著把獎杯穩穩地放他懷中。
“我去……”劉義看了眼懷抱著的一堆獎杯,一臉無奈道:“明明我又沒得獎,卻要帶一堆獎回去,這叫什么事?”
《天幕》的故事是有些文化內涵不假,但說到底只是一部商業爽片。
爽片的劇情向來不復雜,故事的邏輯性和串聯性確實是有所欠缺的。
他雖錯失了最佳編劇獎,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眼看自己沒獲獎,但又要抱大堆獎回去,如此狀況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眾人沒理他,皆是一臉歡樂,旋即互道聲“晚安”,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楚軒剛踏入臥房,輕按門邊的燈光開關。
臥房的燈光乍亮,只見劉藝妃猛地向前竄出一步,擋在了楚軒身前,雙手環抱著胸,臉上掛著笑吟吟的神情看著他。
“干嘛?”楚軒明知故問,心里猜到劉藝妃多半要說禮臺上有關他“家庭地位堪憂”這番發言的事兒。
哪知,劉藝妃卻是溫柔得如同潺潺流水一般地道:“老公,以后我不膨脹了,請監督。”
這下可把楚軒弄懵了,他挑起眉頭道:“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劉藝妃抬起手,伸出兩根指頭輕輕捏著楚軒的下巴,與楚軒四目相對:“你在禮臺上說的那番話呀,家庭地位堪憂?我到底怎么著你了?這不是讓人對你徒增笑話么?也會讓人對我有別樣的看法。”
楚軒沒所謂道:“就一句玩笑話,以我的資本實力和履歷,在場的人誰會當真?你倒還較真了。”
劉藝妃自然也清楚別人大概率會當作是玩笑話,但是聽在她耳朵里可就不一定僅僅是玩笑話了,她道:“是不是在海外的那段日子,我的肆無忌憚讓你心里很不爽?”
“沒啊。”楚軒搖了搖頭:“讓你掀翻日韓輿論場,本就是我說的,就算是肆無忌憚,也是我的支持,哪來的不爽?”
“那……”劉藝妃話音還未落下,楚軒就搶聲道:“沒看張國利老師跟個老頑童似的嘛,老前輩作為臨時主持想找點樂子,我這個晚輩肯定得配合啊,若是一板一眼地回答多無趣,他要捧哏那我就逗哏嘛,就這么簡單一回事,你想那么多干嘛,真有你的。”
劉藝妃眨了眨眼,緊緊盯著他看了好幾秒,試圖確定他言語的真實性。
這般既似女王審視又像嬌妻試探的模樣,讓楚軒覺得饒有趣味,說道:“趕緊的,洗澡睡覺,明天得早起。”
看著楚軒笑了,劉藝妃的眼里泛起一抹仿佛看穿了他的目光,放下捏著他下巴的手,重新雙手環胸起來,道:“我還不知道你?在海外看我勢大,你肯定是有低落情緒的,今天你拿下影帝壓我一頭了,那番話肯定是你的發泄,還扯上張國利老師,你當我傻?”
“你這樣把我說得很小氣似的,我是這樣的人嗎。”楚軒略顯汗顏。
“不是小氣。”劉藝妃搖了搖頭:“是你既希望我與你勢均力敵,又不希望我超越你。”
“換句話說,男人對女人都有掌控欲,只是你跟別的男人不同,你的掌控欲程度很低,但不代表沒有。”
“所以你在海外一直憋著股氣,或許你自己也不知道這股氣的存在,直到今天拿下影帝壓我一頭,你就自然而然地把這股氣發泄出來了。”
“很多時候,人對自己的內心都是不了解的,就像今天的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