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輕易把人炸上天的,可不就是威武么!
工兵們全體士氣爆棚,不少人抓著自己配發的小斧頭跳出來,歡呼大叫。
周青峰站在瞭望塔上下令道:“騎兵連,出擊!掃平明軍騎兵。”
喬雪年手中信號旗連續揮舞,地上的戰斗工兵連忙將預備好的一批厚木板鋪設在壕溝上。而在木場驛城內待著的韓石當即跳下墻,跨上他的妖豬,高舉手臂喊道:“兄弟們,那幫挖土的建功,敵人的騎兵被炸了個稀里嘩啦。趁他病,要他命。跟我上啊!”
騎兵連一百二十人,刨除勤務兵種只有九十名騎兵。韓石這個連長帶頭出擊,領著手下從驛城的東門魚貫而出,轉向后通過工兵鋪設的木板越過壕溝,加速撲向明軍騎兵。
李如柏正在步軍隊伍中壓陣,通過號聲來指揮手下作戰。他下令自己的騎兵家丁繞左翼突襲,目的就是進入對手側后攪亂‘革命軍’的陣勢,亂其軍心。那曉得對面兩聲劇烈的爆炸轟沒了他的設想。他聽到轟隆的聲響后就做自己坐騎上站起,“這幫反賊還有炮不成?”
再看清楚,比有炮還糟糕。
一百多騎兵家丁突擊,結果就好似沖進了一團詭異的煙霧中。一開始是大量殘肢斷臂飛出,接著便是驚慌的馬匹從霧中亂竄,馬背上的騎兵往往沒了蹤影,又或者掛在馬鐙上拖地——養一名騎兵的錢足夠養十名步兵了,這一下報廢了多少錢?
李如柏賦閑在家二十年,維持這支家丁可是耗費無數心血。眼看這支心頭肉進了敵人設下的鬼門關,李如柏頓時心痛如絞,近乎泣血。
跟在李如柏身邊的金州將官更是被駭的面無人色,誰也沒想到一伙反賊竟然鬧出這等陣仗。混在將官中的歐陽君當即感受到了生命威脅,悄悄拉了拉羅烈的袖子低語道:“羅兄,快走。安全第一。”
“走?”羅烈也正被這爆炸搞得發呆,回頭一看歐陽君不是說笑,而是真的要撤離。他也壓低聲音喝道:“你敢走?軍前后退,你不怕被李大人當場拿下,就地正法么?”
歐陽君卻搖搖頭,“我爹早有先見之明,讓我練得絕世輕功。進可采花品玉,退可安生保命。我爹對我真好。告辭!”
說完歐陽君真的就一溜煙的跑了。
一票將官正戰戰兢兢,就看到木場驛的城門大開,一隊剽悍的騎兵迅疾殺出。帶隊的一名大將竟然騎著頭膘肥體壯的野豬。
這頭野豬一路哼哼直叫,不管不顧的撞進了陣地外爆炸的煙霧中。騎豬突擊的韓石手舉一柄彎刀沖在最前,將無頭蒼蠅般亂竄的明軍騎兵一刀一個的劈落下馬。
騎兵連九十名騎兵緊隨而至,猶如一道狂風侵襲,以五米左右的間隔橫掃而過。這就好像一把大掃帚,將戰場上殘余的敵人一口氣清空。
李如柏為此氣的哇哇大叫,心中苦澀難言。他高聲喊道:“誰能替我誅殺此將?本官重重有賞。”
一看韓石侵如烈火,橫掃戰場。位于將官人群中的羅烈倒是躍躍欲試。只是在他之前,跟在李如柏身邊的女真蠻子博爾濟卻搶先出擊。他呼哨一聲便領著手下十多騎奔殺而出,口中高聲罵道:“區區一漢人騎將有什么了不起?不會騎馬只配騎豬,看我取他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