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說收復遼東都是扯淡,戶部侍郎上書說要在全國征收遼餉,每畝地加征九分銀子,一年可得五百二十萬兩。現在好了,大家什么都別干,先等銀子收上來再說。
可憐我老馬十二歲入宮,一心伺候皇上,忠心耿耿,任勞任怨。滿朝文武都罵我這無根之人,只盼著皇上能體諒奴婢的辛苦。可現在一件事辦砸了就把我趕出宮來當個監軍。我找誰說理去?”
馬公公一個閹人,平日里威風八面,無人不懼。他修為之高只比宮內幾個老怪差些。可今天丟了皇上寵幸,竟然到了當眾落淚的地步。歐陽君和羅烈看得心中凄然,再不敢言語。兩人也不進天津指揮使衙門了,干脆買兩馬匹向京城趕,想著先回家再說。
在兩個晚輩面前哭了一場,馬公公帶著淚回了自己的住所。他屏退自己身邊的番子,一進屋就換了個臉色,露出陰沉冷漠的表情對身后說道:“別躲了,給我出來。”
屋外的院子里光影一晃,露出個身穿白衣的靚麗女子,咯咯笑的對馬公公說道:“公公你真是滑稽,堂堂東廠高手竟然當街哭哭啼啼。你還語帶怨懟,就不怕被人到皇上面前告你一狀嗎?”
馬可世白凈臉皮跳了跳,朝白衣女子便是伸手一抓,一股強勁的吸力便將女子給吸了過去。女子哎呦一聲,竟然不避不閃,挺著胸讓馬可世抓了滿掌香軟。她哎呦的嬌呼喊道:“馬公公,你可憐惜點奴家,我可經不起你這鐵爪。”
馬可世手中用勁一擰,厲聲說道:“范婉兒,你當我不敢殺你?”
白衣女子面帶痛色,卻還是嬌嬌弱弱的說道:“奴家修為太低,公公若是真想殺,我哪里躲得了,還不如乖乖就范來得輕松。不過公公所托之事,只怕就沒人替公公去辦了。”
馬公公更是惱怒,卻松開手問道:“徐鴻儒怎么說?”
哼……,白衣女子一聲嬌呼卻不搭話,反而當著馬可世的面撩開自己胸口的紗衣,扯下裹胸露出整顆**。只見五指抓痕落在白皙的肌膚上,女子便不依的罵道:“馬公公,你可真夠心狠的。奴家好心幫你,你卻這樣對奴家。”
馬可世卻是冷哼,靈力灌注叫女子頭腦一痛。他冷笑喝道:“范婉兒,你少在我面前耍這種三腳貓的媚術。我是個閹人,不吃這套。快說徐鴻儒到底怎么答復的?否則我東廠的刑罰有的是,你想不想嘗嘗?”
白衣女子又把衣裳整好,輕笑說道:“哎,公公莫要生氣嘛。我只是想看看你們閹人是不是真的對女人不動心?只要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對奴家的美貌無動于衷的,奴家心里就恨的很哩。”
馬可世眼神一冷,就要發作。白衣女子連忙說道:“馬公公所求之事,我家主上答應了。他說他立馬會派人前往金州,招募信徒,擾亂那伙‘革命軍’。不過還請公公盡快把我那幾個師兄弟給放出來。沒了他們,我們這些跑江湖的也干不成事呀。”
馬可世再次冷哼,“不是我求你們,只是給你們白蓮教指條路子。你們在山東秘密傳教,暗建堂口,妖言惑眾,裝神弄鬼,你當我們東廠什么都不知道嗎?咱家若是要動手,用不了三個月就能把你們連根拔起。”
白衣女子連忙拍拍胸口,嬌聲說道:“馬公公說的這么可怕,嚇死奴家了。我倒也想問問公公這次出京可是奉了什么秘密差事?剛剛那兩個傻蛋就被公公你耍的團團轉,他們這會只怕已經認定公公已然失勢,權柄旁落了呢。”
“妖女,你不覺著自己管的太多了點?”馬可世眼神一冷,“我給你們行個方便,從刑部大牢替你們撈幾個人出來,你們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去遼東搗亂。若是不從,咱家能放人,也能抓人,還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