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馬公公你最是忠義了。大家都知道你是皇上的人,為了皇上寧愿赴湯蹈火,背負罵名。”白衣女子討了個沒趣,身形一晃就上了院墻,“只要馬公公你放人,我們就給你辦事,這總行了吧?”
說完,白衣女子就躍離墻頭,消失不見。
馬可世站在屋子門口,望著長天哀嘆一聲。國事艱難,群丑跳梁,愿干實事的人反而要偷偷摸摸——這國怎?虧總民,我陷思,定體問啊!
馬公公正在惆悵,門口倒是響起敲門聲。有人在外頭喊道:“馬公公可在?我劉福成來拜訪啦。”
聽著外頭懶散的嗓音,馬可世便是皺眉。很快有人直接推門進來,看到馬公公便喜笑顏開的說道:“馬公公,你怎么住這么寒酸的宅院?要不是門口站著兩個番子,我要懷疑自己跑錯了地方。”
馬公公對眼前這人很不客氣,直呼其名道:“劉福成,你跑我這里來做什么?”
“我這不是來賠罪的么?”進來這人穿著身高階錦衣衛官員的蟒服,“之前我那徒兒疏忽,才讓遼東反賊勢力做大。也幸虧馬公公幫忙掩飾,才讓我那徒兒得以保全。”
馬可世冷冷說道:“不是咱家幫你掩飾,是鄭貴妃在幫你掩飾。咱家只是不想多事而已。不過你今天來,總不成就為說這個廢話吧?”
蟒服男子呵呵一笑,又靠近幾步壓低聲音說道:“馬公公,如今反賊勢大,一時半會是剿不滅的。可我徒兒跟反賊頭領好歹能說上幾句話,何不從中聯絡一二?”
“你到底什么意思?”馬可世警惕的問道。
蟒服男子卻呵呵笑道:“剿滅反賊是一回事,可聯系反賊又是另一回事。我知道馬公公忠于皇上,對反賊恨之入骨,可馬公公難道就不想賺點錢?馬公公不想賺錢,我們貴妃娘娘卻想多賺點呢。
如今那‘革命軍’占領金復蓋三州,統帥數十萬人口。我聽說山東那邊不少人跟反賊做買賣賺了大錢,我們在天津也是上好的條件,不能這么干坐著吧。我可是跟貴妃娘娘打了保票的,說馬公公一向通情達理,定然會幫忙。馬公公,你說呢?”
馬可世當即瞪眼怒視,“這朝廷的事情,都敗在你們這些蠹蟲手里。”
蟒服男子卻呵呵呵的笑,“馬公公,你何苦自己罵自己?從貴妃娘娘哪里竊知消息,蒙蔽我那可憐徒兒背黑鍋,偷入內府庫去尋‘陰陽圭’,妄圖陽根重生,事敗后栽贓谷元緯,逼得谷元緯遠逃遼東,惹出這潑天禍事的,可不就是你么?”
馬可世眼神一縮,目光怨毒的緊盯,喝道:“姓劉的,你到底想干嘛?”
蟒服男子訕笑一二,“沒啥,就是想賺錢。”